晏惊棠走过去,张了张口,却是连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郑观棋抬起头来,看着晏惊棠,说道:“师姐,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了,我好怕。”

    曾仕钦没有别的家人,病危通知书是郑观棋签的,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晏惊棠也一样,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问不出来。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两人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晏惊棠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到地上。

    郑观棋则是在长达一分钟的无声之后,嚎啕出声。

    他哭得撕心裂肺,却是骤起骤停。

    在几声嘶吼之后,眼里便彻底失了焦,靠在墙边,再无半点反应。

    靳郗过来时,便是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他方才没有跟着晏惊棠一起过来,是因为蔺恩顾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温长河从恩康医院出来的时候,是上了一辆白色车牌的车。

    他让元佑去查了,已经确定,是吴定春手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