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柱间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愧疚要道歉的模样,“很晚了,你们饿了没?——走!我带你们回家吃饭!”

    “大哥——”扉间抬手,拦住了她和油女,并且斜视柱间,冷笑两声,“老实交待,你去了哪儿?!”

    柱间:“……”

    非常明显地,柱间的眼神有些飘移,都不敢扉间的眼睛。

    于是乎,扉间不客气道:“大哥,你躲甚么?有本事做,没胆子承认么?”

    “我……我……”柱间干巴巴地瞅向扉间,气势方面就平白地短了一截儿,“这会子兮和油女都该饿了,咱们先吃饭去,吃完饭后再谈,行不行?”

    “不行!”扉间断然地拒绝,“等我们吃好饭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去洗碗」?回头你还会说「我要催生药草」?……很好,一天就又被你给糊弄了去。”

    柱间缩了缩脖子,难得没有吱声。

    稀罕啊!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柱间,再次地感受到扉间的气场真不是一般得大:不愧是主角弟弟!在主角弟弟面前,主角就是弟中之弟啊!另外……

    另外,对于扉间莫名地朝柱间发脾气的原因……她隐约也猜到一、二?

    该不会是因为……斑?

    可惜,柱间咬紧了牙关,坚决不肯透露半点风声,徒留扉间抱手环胸,顽强与柱间对峙——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一点也没兴趣被人围观。

    哪怕现下无人。

    拽住急得满头大汗的油女,她淡定地咳了两声,尔后上演了变脸戏法——

    “呜哇~!”小嘴一噘,眉毛一皱,她作势哇哇大哭,用手捂脸,佯作哭状,仰头大嚎,“大哥!二哥!你们别吵了!……”

    哭声响亮,活似她真的哭了。

    这下,柱间和扉间齐齐一愣,愣愣地望向她。

    大约是从未瞧见她大哭大闹的情景,柱间和扉间明显地没法应付了,登时忘记了对峙之事,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两旁,手足无措。

    柱间一脸内疚,都不晓得双手摆放哪里好了……慌张地,柱间道:“哎~哎~兮哎~你!你别伤心啦!我和扉不吵就是了。”

    “呜——”她继续假哭,悄咪咪地观察扉间。

    扉间脸色又青又红,煞是精彩!

    半晌,扉间在柱间和油女的注视下,终是嗫嚅了嘴唇,亦道:“……别哭了。”

    她兀自地哭了一会儿,直至柱间和扉间似乎和好,不再争执了。

    放下手来,她抹了抹眼,表面疑似擦干泪水,实则试图把眼睛揉红,免得被柱间和扉间瞧出端倪……尽管她寻思以柱间和扉间的眼力,八成看出她在演戏了。

    “我饿了。”她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柱间和扉间。

    柱间又好笑又心疼,连忙地抚了一抚她的脑袋,温声道:“咱们回家吃饭,咱们回家吃饭!”

    柱间忙不迭地送她上马车。

    坐进车里,柱间也利索地驾起马来,并催促道:“扉,油女,上来!”

    于是乎,柱间和扉间意外地争吵这一段小插曲,总算落下了帷幕。

    隔了半天,她拽着大包带小包,拎着行医木箱,安全地返回了药馆。

    甫一回到药馆,她和油女手脚麻利,把大包和小包里的所有物品都放回原处,并洗了洗手,吃上了热气腾腾的午饭。

    今天的午饭是烤鱼和蔬菜汤。

    饭后,真如扉间所说,柱间主动跑去洗碗。

    她和油女安静如鸡。

    扉间则冷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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