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女老板一笑,“两杯美式。”

    “好的”,女老板面带微笑,“随便坐吧。”

    我们沿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的空间要大一些,有十几张桌子,东墙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书架,摆满了书和工艺品,艺术氛围很浓。这里也只有一个客人,正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前看着窗外发呆,听到我们上来,她回过神,站了起来。

    我们来到她对面,冲她点了点头。

    她不失风度的笑了笑,“吴老师,林老师,请坐。”

    这感觉,不像死敌,更像是老朋友。

    我微微一笑,“好!”

    我们一起坐下了。

    桌上有三杯黑咖啡,两份小吃,是她一早就点好了的。

    她把其中两杯咖啡推到我们面前,“我不知道你们喜欢喝哪种咖啡,我个人喜欢和这种纯咖啡,就给你们也各点了一份……”

    “谢谢,我偶尔也喝这种……”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

    林冬冬也喝了一口。

    管宁看着我俩,“你们……就不怕有毒?”

    我微微一笑,没说话。

    林冬冬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像管小姐这样的高手,要杀人的话,有的是手段,才不屑于用毒来害人……”

    她看着管宁,“我说的对么?”

    管宁点点头,“林老师大气,只可惜我们认识的太晚,不然的话,我们一定是好朋友……”

    林冬冬点了点头。

    我放下杯子,问管宁,“齐天元呢?”

    “他被叶大师打伤,几条经络都断了,一路上吐血不止……”,管宁说,“他坚持要送我来汉宁,让我去国外,然后他去盛京为我顶罪。可是他伤的太重了,如果继续赶路,只怕不等到汉宁机场,他就得先死掉。我不想让他为我顶罪,也不想跑了,所以我给李副长打电话,通过他找到叶大师要到了吴老师的电话。至于他,我把他留在服务区了,临出发,我打电话报了警,这会警方应该已经赶到那里了。”

    我点了点头。

    “可他受的是内伤,警方救不了他”,林冬冬说。

    “他不需要警方救”,管宁说,“只要让他静下来,他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可是和我在一起,他的心是静不下来的。我离开,他就能活下来了。”

    “你不是一直恨他么?”,我看着她,“现在不恨了?”

    “恨”,她说,“但是一码归一码,他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盛京救我,我纵然恨他,也不能连累他,更不能让他替我去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来为我顶罪。”

    “好”,我点头,“敢爱敢恨,敢作敢当,这一点,你和你师妹贺敏一模一样。”

    “您错了”,她微微一笑,“我们不一样,她虽然也是以术杀人的人,但她不会因私怨而杀人。我就不是了,我为了修炼寒煞真气,挖了我师娘的坟,更害死了我师父。这些年,我满世界的逃啊,躲啊,期间更是杀了很多人,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