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真的?”,我一愣。

    “当然”,她说,“你别忘了,炎夏是不相信鬼神的,至于什么障眼法之类的,那更是封建迷信,法律是不认的。二爷的障眼法,在法律上属于封建迷信,楚王剑自始至终也没离开展柜,它只是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后来又在卫兵们的注视下神奇的又回来了。整个过程,二爷甚至连展柜都没碰一下,他有什么罪?”

    我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一扫而空,顿时豁亮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也是那会才想明白的”,她轻轻出了口气,“二爷这个人粗中有细,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际上每一步他都考虑到了。咱们跟他比,还是太年轻了……”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我问。

    “难道不是么?”,她反问,“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盗窃国宝,可自始至终,他碰过那楚王剑么?他是老江湖,比我们清楚炎夏的法律,法规,细想一下,他做的这些事哪里够坐牢的?他甚至连律师都不用请,到了警局自己辩驳几句,最多拘留半个月也就出来了。”

    “那他干嘛又是流泪又是托孤的,把气氛渲染的这么足?”,我不解。

    “他不想回南疆了,他要留在申城,和师妹在一起”,她会心一笑,“不把气氛渲染足了,他怎么把沈志托付给于苍星?不把气氛渲染足了,我们不帮他怎么办?说到底,于苍星也好,我们也好,都被这老头算计了。”

    “难怪刚才我把他的包交给齐奶奶,老太太那么平静……”,我明白了,“感情俩人是说好的了?”

    “是不是说好的,我不好说”,她顿了顿,“但起码,应该是心照不宣吧……”

    我不由得笑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滑……

    这老头子,真把我们给蒙住了。

    不过我并不生气,相反的,我倒是很理解。我爷爷替我爸妈带我,带了我二十三年,老头子就赶紧跑了,去追求自己的潇洒人生了。二爷一个人带娃四十年,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再不疯狂,就真的没机会了。

    我长出一口气,笑着站起来,“他和齐奶奶的事咱们不关心,时候不早了,咱们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林菲站起来,“我想今晚回去住……”

    我一愣,“回去住?”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环住她的细腰,“真的回去?”

    她轻轻推开我,拿起地上的两个包,“你早点睡,我明天再过来……”

    她转身准备走,被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我明天再过来……”,她按住我的手,侧着头,轻轻的说道。

    我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将包从她肩膀上褪下,扔到沙发上,捧着她的脸,一阵热吻。

    她拦住我,“爸爸明天上午回来……我在这过夜,他会察觉的……”

    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一个公主抱抱起她,快步走出客厅,来到东厢房,用脚一勾,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