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当然是周怀幸的身边人,可是身边人和身边人也不一样,比如周怀幸的意思和齐蓝雪的意思就截然相反。

    鹿一白心知肚明,周怀幸这是完全不觉得齐蓝雪有什么坏心眼。

    但正是这个认知,才让鹿一白的心火往上涌,她心里有气,脸上还带着笑,轻佻地跟周怀幸说:“我何止是你的身边人,还是你的房中人。”

    她说到这儿,又作死的加了一句:“所以齐小姐没说错,承蒙小周总教导。”

    鹿一白的神情正经,完全看不出她的手正在犯上做乱。

    周怀幸捏着鹿一白的手指,她手指纤软,无骨似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

    周怀幸拍了拍她,淡淡的说:“别闹。”

    他看的出来鹿一白不高兴了,但这样的场合吃飞醋,怎么看鹿一白也是失了分寸。

    周怀幸觉得自己大概是年龄大了,现在对人对事的包容心都很强,不然的话,以鹿一白这个德行,早些年的他肯定直接就把人扔出去了,而不是这样轻描淡写的把事情揭过,还得反过来哄鹿一白。

    幸好鹿一白不会读心术,也猜不到,这位大爷对自己有多么严重的错误认知。

    不过这到底是在宴会上,鹿一白也不会闹的下不来台,所以在周怀幸说完这话之后,她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举起酒杯,言笑晏晏地跟周怀幸说:“我说错了话,敬小周总一杯,你大人有大量。”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周怀幸只是轻笑一声,随手把她的酒杯给接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才说:“你少喝点,我可懒得管小醉鬼,更不负责把醉鬼给背回去。”

    鹿一白笑得得逞,眉眼弯弯的开口:“那接下来,就劳烦小周总帮我挡酒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轻佻又撩人,周怀幸无奈叹气,点了点她的手:“事儿精。”

    对上鹿一白,周怀幸浑然不觉,他的底线越来越低了。

    对于他这个评价,事儿精本精很显然已经习惯了,眼下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还能冲着周怀幸撒娇。

    “那怎么办呢?只能让小周总多宽容了。”

    鹿一白很会顺竿爬,周怀幸倪了她一眼,到底念这大庭广众的场合,懒得跟她计较什么。

    当然他这会儿倒是选择性的遗忘了,哪怕是在私人的场合,他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明晨的生日宴来的人不少,筹光交错的,偌大的宴会厅里,香味儿和酒气混合在一起,倒是别具一格。

    鹿一白始终坐在周怀幸的身边,有人过来敬酒,她就笑眯眯的在一旁当一个合格的花瓶。

    当然,花瓶有些时候也会被敬酒,但是有了周怀幸之前的话,鹿一白就抿一口酒,剩下的都交给了周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