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笑:“啧,指鹿为马,秦文信好家教。”

    “你……”

    秦清被气得登时就要跟时宴吵架,却被齐蓝雪一把抓住,有些虚弱的说:“你们别闹了,清清,你也少说几句。”

    秦清眯眼,被齐蓝雪捏了捏手,直接甩开:“行,我懂了,我多余呗。你这么为周怀幸着想,可惜人家狗咬吕洞宾!”

    她抓着手包直接往外走,一副气狠了的样子,齐蓝雪想拦她,自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但也只是险些。

    她身边站着的周怀幸,直接便将人给扶住了。

    “哥哥……”

    周怀幸扶着她,听齐蓝雪说:“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出去?”

    她浑身酒味儿,脸色都苍白了,周怀幸微微拧眉,却是先看向鹿一白。

    可鹿一白却没有在看他。

    她脊背绷直,不知怎么的,这会儿这么热闹,他却有一瞬间觉得,她脚下站的地方一片荒芜。

    “走不走?”

    周怀幸问了一句,鹿一白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跟她说的。

    “不了吧。”

    鹿一白抬起头,终于看周怀幸,脸上带着笑,眼睛里一片凉薄:“三个人,多挤啊。”

    她看着神色清明,何况刚刚,周怀幸听得清楚也看的清楚。

    他想说什么,齐蓝雪又干呕了一声,咳嗽:“哥哥?”

    鹿一白还能自己站着,但齐蓝雪等不了。

    周怀幸深吸一口气,鹿一白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

    明明她做错了事儿,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周怀幸神情烦躁,扶着齐蓝雪的动作倒是小心翼翼:“我送你。”

    明明这里的声音是嘈杂的,可鹿一白就是能清楚的听到周怀幸离开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决绝。

    她忍不住偏头看,见男人动作小心,半扶半抱着带人出去,那背影里,都透着般配两个字。

    般配……

    个锤子!

    鹿一白眼前一片模糊,死死地捏着手包。

    她恍惚的想,事情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直到一张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至于么?”

    周怀幸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宴会的现场,带着他的好妹妹一起。

    时宴无声嗤笑,看着鹿一白的模样,本来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又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酸和不舒服。

    一个男人,至于么?

    鹿一白却又抬起眼看他:“热闹看完了吗?”

    她眼神清明,水洗过似的,半点不见泪意了。

    只有眼尾还带着点红。

    时宴被她的目光看着,顿时有点磕巴:“啊……看完了啊,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