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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一白捂着自己的那么点真心,生怕被周怀幸看出来,将她踢出局,可是这些年,骗着骗着,就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她对周怀幸没什么感情。

    “其实有句话说出来挺傻的,你大概也不信——我对他是一见钟情。”

    这些年在周怀幸的面前,鹿一白极力掩饰的事实,这会儿对着外人,倒是都说了出来。

    有些话,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跟周怀幸说,当然对方可能也并不想听这些。

    鹿一白慢慢的说着,起初她还在笑,可是笑着笑着那笑容里就添了几分狼狈。

    当年她被算计,满身酒气撞了他满怀,那时候,她真当眼前人是救赎。

    可时过境迁,她才知,石头是捂不热的,何况是冰山。

    她暖不热这个人,他却可以冻僵她的心。

    这些年像是付之一炬,却又有种解脱的快感。

    她跟周怀幸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从此一别两宽,老死不相往来。

    时宴见她这模样,慢慢的笑不出来了。

    他这会儿心火上涌,特别后悔一件事儿,刚才就应该跟周怀幸打一架的。

    “都过去了。”

    时宴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说出的这句话,他的喉咙都是干哑的,连说话都变得困难。

    唯有眼前人的眼泪是真实的,真实的让他戾气横生。

    鹿一白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又有些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时宴想要拍拍她的头,可是最终,他只是抽了一张纸巾递到了鹿一白的面前。

    “谢谢。”

    她客气的很,时宴却看着扎眼。

    两个人又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见时间不早,鹿一白才当先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时宴点头,又看着她的模样,想了想说:“你先别回医院了,跟我回一趟家,那儿还有你的衣服,正好换了衣服,去一去酒味儿再回去,不然的话,阿姨看见担心。”

    时宴说到这儿,怕鹿一白多想,又跟她澄清:“我正好还有些事情得回工作室一趟,你自己过去就行,我等时间差不多了过去接你。”

    时宴这是在避嫌,鹿一白想要拒绝,又被时宴拦了一句:“今晚上是我点的酒,你要是这样子,就让我心里过意不去了。”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笑着说:“而且你的行李还在那儿放着呢,不得拿走吗?早晚都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