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好不好?”

    她声音轻柔,神情也是镇定的,这让男人有些遗憾。

    他想看她痛哭流涕,而不是现在这样,像是不管多恶劣的环境,都不能让她露出恐惧和惊慌。

    “不好。”

    男人低头在鹿一白的脖子上嗅了嗅,又攥紧了她的头发:“怪只怪你太漂亮了,让我……”

    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荤话,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条帕子,猛地捂上了鹿一白的口鼻。

    鹿一白骤然瞪大了眸子,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呛得她想咳嗽。

    而这味道背后所代表的未知,才更让她恐慌:“唔,呜呜……”

    她拼命挣扎,男人险些摁不住她,猛地一拳锤在她的肩膀,在她痛的红了眼后,又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语气轻慢:“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是要让你乖一点。”

    话音未落,鹿一白就觉得眼前一黑。

    “唔……”

    一声闷哼响起,辖制她的动作松开,鹿一白整个人都滑落在了地上。

    她的眼前是一片昏黑,在这一片朦胧中,她看到了一个人影。

    男人身形颀长,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肌肉勃发,拎着人拳拳到肉。

    是……有人来救她了。

    鹿一白迷蒙的看着那道人影,无声的喊:“周……”

    周怀幸。

    是他吗?

    意识的最后一刻,是巡逻车呼啸的声音。

    鹿一白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

    ……

    再醒来的时候,她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在医院里。

    肩膀和身上的疼痛,唤醒了她昏迷之前的记忆,鹿一白骤然睁开眼,近乎急切的在病房里巡视了一圈。

    除了她,没有别人。

    鹿一白的心怦怦跳动,想起她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身影,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是周怀幸么?

    下一刻,有人推门而进。

    “醒了?”

    男人诧异的看她,又笑了起来:“我说什么来着,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儿的。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

    这个碎嘴子的人……不是周怀幸。

    “你怎么会在这儿?”

    鹿一白垂眸,在那一刻,仿佛山风呼啸过心间,吹的她一片冰凉。

    她那会儿大概是糊涂了,竟然会幻想周怀幸来救自己。

    可他在千里之外的燕市,早与她分道扬镳。

    “这语气,你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

    男人说话欠揍的很,也只有时宴,才能随时随地挤兑人,而不担心被人打死。

    鹿一白迅速克制了情绪,再抬眼的时候,扬起一抹笑意:“谢谢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