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玫瑰,层层叠叠绽放在小腹,也遮盖了那一道狰狞的伤口。

    ……

    接下来几天,鹿一白都是两点一线。

    除了家,就是公司。

    Chanson.在国内的分公司建立时间不短,但前几年重心不在这里,导致这里面的人物都勾连成了一片。

    上下各怀心思。

    时宴对外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懒散样子,但鹿一白知道,这人懒散的表皮下,藏着一颗雷厉风行的心。

    所以当时宴不动声色,任由这些人闹腾的时候,鹿一白就明白,他等着致命一击呢。

    “打算怎么做?”

    听得鹿一白询问,时宴轻笑一声,意味不明:“我一个空降的太子爷,眼下无兵无权,只能任由他们拿捏呗。”

    鹿一白撇了撇嘴,嗤了一声,说:“好啊,那我回去就写简历,另谋高就。”

    时宴就睨着她:“无情无义,用完就扔?”

    这话说的有歧义,不等鹿一白发火,时宴又笑着问:“对了,今晚陪我演出戏吧?”

    鹿一白挑眉,问他:“怎么演?”

    “诺。”

    时宴递给她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鹿一白拆开看了看,有些诧异:“丁光远的生日宴?”

    丁光远,十几岁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了恒通,老爷子今年已经八十三了,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哪怕是现在,跺一跺脚,燕市也得震三震。

    这么一个响当当的人物,过生日排场可想而知。

    不过让鹿一白诧异的却是:“他邀请的是时先生和……未婚妻?”

    鹿一白瞪大眼睛,问他:“你哪儿来的未婚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时宴笑着从椅子上坐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鹿小姐,帮个忙?”

    鹿一白直接把邀请函扔到了他身上。

    “别走啊。”

    见人要走,时宴忙忙的把她拦住,赔笑:“老爷子上了年纪,爱好从赚钱变成了保媒拉纤,今夜我要不带女伴,就得面临大型相亲宴——你忍心么?”

    “这有什么不忍心的,时先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怕这个?”

    鹿一白挑眉笑他,又说:“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坏水儿,我就是一个画设计稿的,拿着工资的社畜,不参与你们资本家的宫心计,少拉我下水。”

    今夜这宴会要是没有猫腻,就算对方是丁光远,时宴也会毫不犹豫的推了。

    时宴就笑:“确实有些不得不去的苦衷,你就当帮帮我吧,而且——周怀幸也去。”

    听到这个名字,鹿一白先是楞了一下,又咬了咬唇,问他:“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