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年他错信了她有那么点真心,现在看来,分明是她将演戏的功力,都用到了自己身上。

    “不及鹿小姐。”

    周怀幸再不愿看眼前人,拂袖便走。

    鹿一白见他转身,顿时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不等落下,就见周怀幸猛地转身,朝着她快走两步,一把掐住了鹿一白的下巴。

    鹿一白不妨他突然变脸,整个人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先前强撑出来镇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惊慌失措:“放开!”

    周怀幸没放人,居高临下的问她:“你是不是早就勾上了时宴?”

    那夜跟他争吵,所谓的愤然离开,不过是预谋已久的一场戏吧。

    不然,她怎么走的那么决绝,连半点退路都不留。

    还有那套房子。

    “时宴说那是他的,我怎么不记得,当年你买的时候,你那位未婚夫出过钱呢。鹿一白,你可以啊。”

    这人颠倒黑白,往她的身上泼脏水,鹿一白顿时气红了眼,骂他:“你混蛋!”

    她抬手要打周怀幸,却被男人攥住了手腕,牢牢的锁着她:“我混蛋,鹿小姐难道好到哪儿去了?”

    他伤口崩开,纱布浸染了鲜血,周怀幸半分不理会,只是死死地盯着她:“当初我想不通,你怎么能走的一干二净,现在倒是明白了——你是早攀上了人,蓄谋已久的离开我,是吧?”

    那一层镇定的伪装终于被撕扯殆尽,露出他三年来潜藏的阴暗与暴虐。

    当初他告诉鹿一白,今日敢走就不要回来,他笃定她不敢。

    可她不但干脆利落的离开,还一别三年,再也不曾出现。

    周怀幸曾反思过自己的过错,如今才发现,分明是她早就琵琶别抱,只有他竟还真心实意的觉得,是他错了。

    “鹿一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这一点,倒是半点没变。”

    话音未落,他便挨了一巴掌。

    声音清脆,落在了周怀幸的脸上。

    女人毫不留情的将他推开,一双眼里满是憎恶:“我如何,倒也不用周先生来指教。更何况——当初要娶别人的是你,现在怎么好意思回来惺惺作态质问我,难道您不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典范么?”

    她当初,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了周怀幸的?

    他的脸迅速浮起红痕,这一巴掌,鹿一白半点没留情。

    周怀幸顶了顶上颚,笑的火气横生:“鹿一白,你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一个情妇,也敢指摘我左拥右抱?”

    他气急了,说话口不择言。

    鹿一白一颗心迅速坠入谷底。

    “周先生误会了。”

    她死死地掐着掌心,神情里满是厌恶:“我不过是看在您是过往金主的份儿上,好心提醒一句——您想当八爪鱼,记得绕开我,毕竟我如今,是改过自新的人。跟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