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一面,周怀幸就跟她彻底摊了牌。

    他知道她的心事,之前还留着脸面,今夜却戳破了。

    鹿一白……

    齐蓝雪在心里咬牙念着这个名字,声音也带着哽咽:“她现在都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哥哥……你就不能回头,看一看我吗?”

    她生的小家碧玉,眼中含泪的模样,也带着楚楚可怜。

    可周怀幸大概是瞎的。

    他不但看不到,还吩咐司机:“停车。”

    见周怀幸下了车,齐蓝雪顿时想要跟着,却被周怀幸摁着车门,嘱咐司机:“把齐小姐平安送到家。”

    “哥哥你去哪儿?”

    齐蓝雪焦灼的问,周怀幸只是松开手,示意司机开车。

    临走前,他只说了一句:“过两天,我会去齐家解释清楚。”

    这话一出,齐蓝雪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

    “想好去哪儿了么?”

    车子在外面绕了两圈,时宴才问了这么一句。

    鹿一白心情不太好,听他询问才发现时宴一直带着自己在兜圈,连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送我回去吧,谢谢。”

    她这模样,引得时宴偏头看向她,轻笑着问:“至于么?”

    从刚才离开后,她就是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时宴脸上笑着,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将车子里的音响调小,又轻声问她:“不如咱俩去喝一杯?”

    一醉解千愁。

    鹿一白将窗户打开一点,任由夜风吹着,还能拿话挤兑他:“别了吧,我不能喝酒,喝了头疼。”

    这话是刚才在宴会上,时宴用来膈应周怀幸的。

    这会儿倒是被鹿一白原样的拿了过来敷衍他。

    时宴摇头轻笑,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不厚道,过河拆桥啊。”

    怎么还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呢。

    对于时宴半真半假的抱怨,鹿一白忍不住笑了笑,又问他:“你的事儿办妥当了么?”

    今夜这宴会,鹿一白的作用就是一个挡枪的花瓶,本来还想着替时宴分担一些,可她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更低估了周怀幸在她心里的影响力。

    没能帮上时宴的忙,鹿一白还挺不好意思的。

    时宴倒是无所谓,笑眯眯的回她:“放心,至少能保证鹿设计师的奖金翻倍了。”

    他这么说,事情就稳了。

    鹿一白便笑了起来:“这么说,还真的得去喝一杯,庆祝一下了。”

    时宴睨了她一眼,问她:“你这会儿不头疼了?”

    他话里带着笑和调侃,鹿一白挑眉回他:“走吧,不喝更头疼。”

    喝了酒,兴许还能睡得好一些,可若是不喝,她今夜还不知会怎么度过。

    时宴便点了点头:“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