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露出脆弱的脖颈。

    可鹿一白看着他这模样,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既往不咎?”

    鹿一白冷着脸,嘲讽的问:“周怀幸,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能既往不咎,我就得乖乖点头答应?”

    她看着男人,一双眼都红了:“抱歉,过去的事情,你能既往不咎,我不能。我这人天生小肚鸡肠,亏欠了我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

    “我们之间,绝无可能重新开始,我跟你最好的结果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鹿一白一字一句说的狠,周怀幸才起来的那点温情,就在她的话里尽数消散。

    “你在恨我。”

    周怀幸说的肯定,鹿一白自嘲的笑:“哪儿敢呢,周先生位高权重,我远离您就是了。”

    她这话,让周怀幸也起了些不虞:“小鹿,今夜我过来找你,是想好好谈谈,而不是吵架。”

    “不巧,我跟周先生没什么好谈的。”

    鹿一白看了看表,举起了胳膊给他看时间:“已经12分钟了,多出的两分钟就当是人情,送您了。”

    她明晃晃的下逐客令,周怀幸舌尖抵了抵上颚,神情有些不耐:“鹿一白,当年的事情,我是有错。但你半点错都没有吗,你为什么非要死咬着过去不放?”

    这话说的,鹿一白气极反笑,问他:“深夜闯我的房间,在我家门口堵我,周怀幸,是谁死咬着过去不放?我都躲了三年了,三年时间,还不够让你拿我当个陌生人、空气一样的视若不见吗?!”

    “不够!”

    周怀幸呼吸重了些,将人摁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捏着鹿一白的下巴:“别说三年,就是十年,也不够。鹿一白,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前半生乌云遮日,她是他22岁的生日礼物。

    是他这辈子,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可他明白的太晚。

    “鹿一白我告诉你,你最好收了那点不该起的念头。除了我,谁都别想要你。时宴不行,其他人也不行!”

    男人辖制着她,这姿态让鹿一白呼吸都有些不畅。

    她推不开,声音也高了几分:“周怀幸你疯了吧?!”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似的:“我跟时宴怎么样,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试图挣扎,却被周怀幸摁住,哑声问她:“没有关系?那时宴怎么就住进了芙蓉园?”

    还是以主人的姿态,住进去的。

    他眼中的妒忌和痛苦,鹿一白一览无余。

    她明白了什么,突然便不挣扎了,冷笑着问他:“周先生现在问我呢?”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你不如问问自己,当年做了什么,才让我走投无路到卖房子的地步?”

    周怀幸骤然想起了那张房产证。

    他没有怀疑过那张房产证的真假,哪怕到现在,都觉得那是鹿一白和时宴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