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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宴呼吸有那么一瞬重了些,许久才问她:“你就甘心这样吗?”

    甘心被困在一个所谓的舒适圈里,磨掉所有的棱角与光辉,只为成为某个人喜欢的样子。

    讨他的欢心。

    时宴的语气并不重,但落在鹿一白心上,却是字字诛心。

    这一次,鹿一白许久都没说话。

    平心而论,周怀幸给她铺的路好。

    角色是不用付出太多辛苦的,剧本是经不起推敲的,轻轻松松的拍了戏拿了钱,再上几档综艺,去几次电影节。

    有专业的团队帮她营销,热度和人设都稳稳当当。

    别人争抢破了头的名额,到她这里,她低头跟周怀幸撒个娇,他就撒钱送她玩。

    只要她乖。

    她所有的一切,都为周怀幸所掌控。

    鹿一白知道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可心底总有那么一个角落在叫嚣着——

    她不甘心。

    她当然是不甘心的。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接下现在这个剧。

    这个剧付出的辛苦远超预期,但她从没后悔过,甚至还庆幸,有时宴这么一个好的对手,可以让她的演技更上一层楼。

    鹿一白不说话,手无意识的去抓咖啡杯里的勺子。

    瓷器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鹿一白吓了一跳,又松开手,继而低下了头。

    她只是这么低头看着桌子,却听时宴再次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会接这部戏么?”

    鹿一白疑惑的抬头,时宴看着她,语气淡淡:“在接戏之前,我就知道,有人带资进组。但我之所以还是接了,是因为我知道,《逝水华年》如果拍好了,能让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国内市场,树立口碑。”

    他这话一说,鹿一白就懂了他的意思。

    时宴向来以苛刻挑剔出名,能让他相中的剧本,是他有十足把握会爆的戏。

    当然,鹿一白当初也是相中了这个剧本,才跟徐岚磨了很久的。

    时宴说到这儿,看着鹿一白,一字一顿的询问:“要不要,赌一把?”

    鹿一白怔住,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听时宴慢慢的说:“我看过你之前演的东西,也跟你搭戏了这么久。你是个有灵气的演员,但顾忌太多。不沉浸角色,怎么可能演好角色?”

    他这人,脾气一向不太好,耐性更是差的厉害,但今天能推心置腹的跟鹿一白说了这么多,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都得惊掉眼球。

    鹿一白却只是沉默。

    时宴看她这模样,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桌上的剧本,站起身来:“你叫我一声时老师,不管是真心还是戏谑,我送你一句话——打碎一切桎梏,放开自己去演,为这个戏负责,也是为你自己负责。”

    时宴走后,鹿一白就坐在原地发呆。

    她的目光终于移到了那一份剧本上。

    薄薄的一页纸,像是承载着千斤重量。

    时宴走之前,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如果想一辈子做个花瓶,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

    鹿一白将剧本拿起来,有些恍惚的想,网上是怎么说她的?

    烂片女王、绣花枕头、草包一个。

    扶不起的刘阿斗,捧不火的鹿一白。

    她弯了弯唇,勾起一个笑来。

    要是甘愿做一辈子花瓶,她何必这么努力?

    ……

    夜戏开拍之前,鹿一白跟导演说了几句话。

    时宴就在一旁看着,见导演一脸震惊的模样,笑容里就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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