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朝外走去。

    周怀幸的手捧着水杯,看着女人有些焦灼的背影,他脸色还是苍白的,嘴边却慢慢露出笑容来。

    小鹿啊,还是心软。

    他无声垂眸,胃里疼的像是搅在一起,眼中的痛楚却收敛了干干净净。

    鹿一白回来的很快,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她把两盒胃药拿了出来,递给周怀幸:“这个吃一颗,这个吃两颗。”

    她说着,又拿了一瓶牛奶:“药店的解酒药卖完了,给你带了这个。”

    周怀幸道谢,吃了药,又把牛奶攥在手心,这才跟鹿一白解释:“今晚那个项目对极昼很重要,多喝了几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他声音很虚弱,瞧着比刚才还要惨几分。

    这是在跟鹿一白解释缘由,但鹿一白半点不想听。

    可眼下这境地,她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周总对事业这么上心,想来周家人一定很宽慰。”

    周怀幸就轻声自嘲:“我在周家都快成孤家寡人了,宽不宽慰我不知道,但他们一定巴不得我就这么死了。”

    他说到这儿长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又问鹿一白:“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儿吗?我有些腿软,想请你扶我上去。”

    刚才还说自己没事儿,这会儿倒是示弱示的很快。

    鹿一白刚想说不行,就听周怀幸又说:“抱歉,还是算了,是我强人所难。深更半夜,确实不太合适。”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起身就往电梯走,只是才起身,身体就摇摆了一下,见他要摔倒,鹿一白下意识扶住了他。

    周怀幸的手心又出了汗,自嘲的苦笑:“今晚还真是丢人……”

    鹿一白哪儿见过他这个模样,见状就有些心软,也有点担心。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

    这么严重了,真的没事么?

    周怀幸笑了笑,说:“死不了。”

    他这话说的无所谓,又问鹿一白:“怎么,你还肯心疼我?”

    鹿一白顿时想甩开人,声音硬邦邦的:“周先生看来是没事了。”

    周怀幸一句话把人给惹到了,心里说了一句不好,还不等说什么,就听到身后有人带着点儿惊喜喊他:“哥哥,你也在这里。”

    听到那声音,鹿一白瞬间松开了周怀幸。

    有人三两步跑到了周怀幸的面前,一双眼里满是喜悦:“怀幸哥,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有事儿跟你说。”

    是齐蓝雪。

    鹿一白眼睛里那点微末的同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冷淡:“我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这话,也不等周怀幸说什么,转身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