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的紧,周怀幸见状,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放松。”

    这个攥法,她的掌心肯定红了。

    被他触碰到的时候,鹿一白下意识就往旁边缩了缩,这动作,也让周怀幸身体一僵。

    他默不作声的将手收了回来。

    就听鹿一白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做了什么?”

    这事儿是秦清作妖,但是周怀幸绝不是三年前知道真相的。

    周怀幸不屑于撒谎,上个月他还不知道鹿月出事呢。

    她眼神里满是怒火,周怀幸看了她一眼,也不瞒着:“从安城回来之后,我让人去调查了当年事。你母亲住的那家疗养院,有周家的注资,我也叮嘱过院长。”

    所以,鹿月在那里所享受到的服务是最好的,绝对不可能出现病人无缘无故跑出去的情况。

    周怀幸解释了之后,鹿一白就明白了。

    “小鹿,对不起,我当年不知道……”

    他那时候以为鹿一白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怒火之下做了许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唯有后悔。

    周怀幸不是喜欢沉溺过去的人,也一直觉得,只有失败者才会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

    可是对于鹿一白这件事上,他丢了底线。

    鹿一白摇了摇头,就听周怀幸又说:“这次的事情,你不必多想,我挡了齐家和秦家的财路,便是没有你这桩事儿,我也会这么做的。在商言商。”

    可鹿一白太了解周怀幸了。

    他这么说,就是代表,他针对齐家和秦家,就是因为自己。

    下午在茶水间听到的话,现在又被回忆起来。

    鹿一白甚至还有心情自嘲,她当时还觉得这些人是在胡乱猜测,谁知道,她居然真的是那个红颜祸水。

    冲冠一怒,啧。

    可惜场合不对,她也笑不出来,只是轻声说:“周总何必呢?”

    她看了出来,周怀幸也不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敷衍她。

    更何况,她这模样,周怀幸看了心里不大舒服。

    “你知道的,就算有这段录像,秦清也没有罪。”

    真拿到律法上去衡量,秦清就是个清白人。祸从口出不假,可是几句话不是定罪的理由。

    但是:“律法给不了惩罚,我可以。”

    鹿一白诧异的抬头,就见周怀幸眼底暗沉,内中还夹杂着点心疼。

    心疼的是她。

    鹿一白深吸一口气,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周怀幸,你这算什么?”

    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冷的像万年寒潭冰山,鹿一白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冻死。

    可现在她死了心,他却又做出这深情一片。

    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