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

    薛景山点了点头,跟他虚虚的碰了一杯,叮嘱了一句:“你少喝点酒。”

    时庆洲笑着答应,跟薛凌说:“你陪着爸爸坐着,那边有我呢。”

    在人前的时候,他和薛凌总是维持着恩爱夫妻的人设,薛凌这时候也配合的好。

    她收敛了点盛气凌人,理了理鬓边的头发,耳朵上的耳坠就随着晃了晃。

    珍珠在灯光下晃动耀眼,却及不上本人一半:“好的,你去吧,这里有我。”

    他们相敬如宾,半点看不出来,两个人已经有半年没说过一句话了。

    时庆洲经过时宴身边的时候,他正替鹿一白换了酒:“这酒的度数太高,你喝我这杯吧。”

    鹿一白才要说什么,就听时庆洲低声说:“时宴,一个绅士,是不会把自己用过的酒杯,给别的女士用的。”

    他这话一出,时宴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一个绅士,也不会随意对别人指指点点的。”

    他对时庆洲半点不客气,鹿一白怕他们在这场合里吵起来,忙笑着打圆场:“时总放心,这杯是时宴刚拿的,还没喝过。”

    时庆洲的神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好多少,只是点了点头,敷衍的说:“那就好。”

    他说着,又看向时宴:“跟我过去和你的叔叔伯伯们打个招呼。”

    时宴却不肯去:“不了吧,不是有您么。”

    他说到这儿,又故意气时庆洲:“而且,我正忙着呢。”

    像是在证明自己在忙着,时宴又替鹿一白倒了一杯茶:“喝点茶,不然明天宿醉头疼。”

    鹿一白脸上笑容不变,压低声音说:“你也收敛点,别故意气人。”

    时宴冷笑,手却揽住了鹿一白的肩膀:“别动,你的耳环勾住头发了。”

    说这话的时候,时宴贴近了她,手指在她的耳环上拂了过去。

    他们之间贴的太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个动作就很像是在……接吻。

    至少,时庆洲在那一瞬间就看歪了。

    时宴一触即分,甚至还能挑眉看时庆洲:“您怎么还没过去?”

    这话……

    鹿一白甚至有点怀疑,时宴真正的想说的是:“您怎么还没气的背过气去。”

    她无声叹气,而时庆洲在对上他的眼神,哪儿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鹿一白这么关心,就是在回应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

    时庆洲看出他潜藏的意思,眼神顿时沉了下去。

    但也只有一瞬,男人就恢复如常,甚至还格外有风度的说了一句:“那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他就这么走了,不过没多久,时宴就因为公事,被助理叫了出去。

    在知道助理为的什么事儿之后,时宴差点骂街——时庆洲为了不让他在宴会上跟鹿一白走的太近,居然这时候给他找了点事儿让他去做!

    “我先出去一趟。”

    时庆洲弄得事情不大,至多两个小时时宴就能回来,可到那时候,宴会也到了尾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