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行行好?”

    他将话说的这么卑微,鹿一白摇摇欲坠的城墙,轰然倒塌。

    “……好。”

    ……

    电梯上行的时候,周怀幸看着身边的女人,脸色还是苍白的,唇边却多了一抹笑。

    他的小鹿,还是心软。

    周怀幸没骗她,他说有药,是真的带了。

    毕竟,他强行出院的时候,医生也怕他死在外面。

    周怀幸脱掉衬衫的时候,鹿一白才知道他那一片崩开的伤口有多严重。

    衬衫上都浸润了一层暗红色的血,伤口更是血肉模糊,看的鹿一白一阵心惊。

    她眼前昏沉了一下,周怀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他微微拧眉,神情里也带了点懊恼。

    卖惨过了头,忘记鹿一白晕血了。

    他连忙将人扶到一旁,轻声说:“抱歉,我叫人过来帮我处理吧。”

    只是还不等周怀幸打电话,鹿一白就拦住了他:“不用,我来帮你。”

    她的晕血,早在生鹿鸣的时候强行克服了,只是骤然看到周怀幸的伤势,有些不适应。

    周怀幸看着眼前人,她的眼睛很漂亮,现在看着他的时候,更是漂亮的让人心惊。

    “好。”

    周怀幸去了浴室里,他的面前是一面大大的镜子,身后是鹿一白。

    酒精棉消毒,清理伤口,上药,最后缠绕绷带。

    每一个步骤,她都做的格外专注。

    做这些的时候,她强迫自己放空杂念,替他处理伤口。

    周怀幸也很专注。

    他透过镜子,目光锁在鹿一白的身上。

    她的手都在发抖,眼睛里也蒙了一层湿润。

    女人的指尖染了点鲜血,白玉似的手指沾了他的红,像是蹭了一点胭脂。

    可那胭脂是属于他的,落在她这里,就染上了他的颜色。

    周怀幸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下都在昭告着对她的占有欲。

    他太克制,声音都粗重了些。

    鹿一白却以为他是疼的。

    她分了心去看他,声音带着关切:“很疼么?”

    褪去那些伪装,露出她最真实的声线。

    像是掺杂了蜜一样的甜,将周怀幸瞬间包裹。

    男人回身,在鹿一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掌控权瞬间回到了周怀幸的手里。

    他欺身而上的时候,鹿一白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骤然瞪大了眸子,却又颤颤的闭上了眼——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那一个吻轻如鸿毛,可男人的呼吸,却格外的重。

    她终于在这一个克制的吻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周怀幸的情绪。

    他不是疼。

    他是……欲望。

    对她的欲望。

    鹿一白偏头,躲开周怀幸的吻,连呼吸也有些不畅:“放开。”

    周怀幸却不肯放,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