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她看一眼的话,就会看到,周怀幸瞬间红了的眼。

    可她没有。

    她只是将人推开,快步打开了房门。

    时宴就在门口,他的手才抬起来,就看到了衣衫凌乱的鹿一白。

    “小鹿,你没事儿吧?周怀幸这个王八蛋!”

    他气得直接就要往里冲,却被鹿一白拦住。

    “我没事,我们走。”

    她说话的时候,把时宴往外推了推,咬牙就要离开。

    时宴却不肯:“你这叫没事儿?”

    她的嘴角还带着血呢,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

    不等时宴闯进去,就见周怀幸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男人身上满是冷冽,一双眼睛凉的能冻死人。

    看着时宴的时候,眼神更是不善。

    时宴瞬间将鹿一白护在了身后:“小鹿别怕,有我在呢,他别想碰你!”

    相对于他的激动,周怀幸倒是神情平淡。

    被鹿一白刺激到的崩溃仿佛只是一瞬间,眨眼的功夫,他就又恢复成了那个强大冷漠的周怀幸。

    无坚不摧。

    甚至在看着他们这模样时,还能问一句:“我跟旧情人叙个旧,时总是以什么立场来打扰的?”

    他在挑拨。

    鹿一白看的清楚,周怀幸眼中带着恶劣的光。

    他是故意的。

    如果时宴跟自己真的是情侣,一定会受到刺激。

    可惜时宴不是。

    但就算不是,也不妨碍他现在气急败坏:“周怀幸你是人吗?听得懂人话吗?小鹿现在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叫性骚扰,信不信我告你?”

    对于他这话,周怀幸轻描淡写的笑:“去啊,时庆洲亲自给我送的人,不如你连他一起告?”

    这话戳到了时宴的肺管子,更让时宴气急跳脚。

    今夜时庆洲请周怀幸吃饭,根本没告诉时宴。

    时宴是后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的,他起初以为时庆洲白天的话只是客套一下——诸如什么,回头、有空、改天,这些词语,一般都是托词。

    谁知道时庆洲来真的,还带着鹿一白一起。

    他知道这事儿之后,气得当场就骂街。

    可骂街归骂街,他还得一家一家的找人。

    他给鹿一白打了电话,但鹿一白的手机关机。

    直到时宴找到了这家酒店。

    如果他联系的上鹿一白,或许还不会这么暴躁,可很多事情,最怕的就是联想。

    他在幻想里,鹿一白已经被欺负了八百回,所以拍门的时候才格外暴躁。

    幸好鹿一白没事。

    “这个不劳你操心!”

    时宴咬牙,还想说什么,就听鹿一白先开了口:“别说了,咱们走吧。”

    她心神俱疲,半点不想再说话。

    她甚至没有给周怀幸半个眼神。

    时宴见她这模样,忙的要去扶鹿一白,却被她拒绝。

    “走吧。”

    她转身要走,时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点头应声。

    谁知却被周怀幸叫住。

    “小鹿,不要留下来叙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