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时宴。

    除了这个还凑热闹的,她也想不出来第二个人会是这么幸灾乐祸的语气。

    鹿一白心情不好,冲着他扯了一个敷衍至极的笑容,问他:“时老师站这儿干什么?我这里现在没什么热闹看,热闹都在那边呢。”

    她指了指舞池中央那一双男女。

    眼下两个人搂在一起,舞步旋转,摇曳生姿。

    鹿一白的口气不大好,夹杂着自己都没感觉的酸。

    时宴倒是察觉到了,看着她的眼神里更加戏谑:“怎么,吃醋了?”

    鹿一白睨了他一眼:”我这人什么都吃,就一点好,从来不吃醋。”

    可惜这话说的太假了,时宴半个字都不相信。

    眼下看着鹿一白这模样,他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挥了挥,故意笑问:“是吗?那怎么一股醋味儿啊?”

    鹿一白懒得搭理这人,才要走,就被时宴伸出手来虚虚地拦了一把:“行了,不就是舞伴被抢了吗?这儿还站着一个现成的呢,你怎么看不见?”

    他话说的明显,显然是邀请鹿一白一起跳舞。

    鹿一白眼下虽然心情不好,但脑子还在,直截了当的拒绝:“时老师还是找别人去吧,我不会。”

    虽然周怀幸跟别人跳舞去了,但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谁知道她跟时宴跳个舞,会惹出什么债来?

    但时宴显然没有打算让她拒绝。

    “这满场的庸脂俗粉,谁配跟我跳舞?话说回来,不都说互帮互助是传统美德吗?我在片场教了你那么多,鹿小姐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时宴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一支舞而已,怕什么?”

    鹿一白还要再拒绝,就被时宴一句话给挡了回去:“再说我刚才都替你出了头,你现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自己落单被人笑话吧?”

    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更何况也不过就是一只舞蹈。

    鹿一白想了想,到底是把手交给了时宴,只是又说了一句:“我先提醒你,我确实不会跳舞。”

    她倒也不是不会跳,但是之前为了演戏学过的舞蹈都是古典舞,至于这种在交际场合所跳的舞蹈,鹿一白是半点都不懂。

    幸好时宴也不在乎,还能好整以暇的跟她笑:“巧了,我也不会跳。”

    于是等到两个人下了舞池,鹿一白才知道时宴这话没有撒谎,他是真的不会跳。

    相较于旁边,周怀幸和齐蓝雪两个人近乎于完美标准的舞蹈,鹿一白觉她跟时宴就像两只正在互啄的小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