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说:“有事情随时联系我,我先挂了。”

    她挂断电话,又从手包里拿出一支口红,给自己补了个妆。

    只是将口红放回包里的时候,却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

    她的包不大,里面鼓鼓囊囊,平常装满护肤品的手包,今日却多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被卫生纸包裹着的头发,另外一个……则是被袋子小心装着的杯子。

    如果鹿一白这会儿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

    杯子,是她用过的!

    而这个女人,就是在宴会上刻意找她攀谈的……

    齐悦彤。

    齐悦彤低下头,悄然将杯子往包里面塞了塞,遮住了那杯子上的唇印和水珠,又不动声色的将包给合上了。

    下一刻,就有男人上了车。

    “今天怎么这么早出来了,刚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人影,去哪儿了?”

    男人约莫五十开外,头上生了花白的头发,双眼满是精光。

    看着齐悦彤的时候,精光收敛,露出点温柔来。

    齐悦彤将手包放在里侧,自己则是给他让出了位置,跟他软声诉苦:“今天的雪下的大,风吹的我头疼,想着先出来买个药的,谁知转了一圈才买到。”

    秦文信吃软不吃硬,听她这话,又心软的问:“那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给大夫打电话?”

    “不用,已经吃过药了,现在有点困。”

    她一面说,一面握住了秦文信的手:“幸好宴会散了,咱们早些回去休息就行了。”

    对于她这话,秦文信半点没有异议,拍了拍她的手,吩咐司机:“走吧,回家。”

    ……

    今夜的雪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越发的大了。

    鹿一白从上了车,脸色就不大好,时宴看着她这模样,从车上拿了一瓶水过来,递给了她:“要不要喝口?”

    时宴询问的时候,鹿一白摇了摇头,跟他道谢:“不用了,我稍微开窗透透气。”

    她将车窗打开一些,空气涌进来,但鹿一白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时宴打量着她的模样,就有些了然:“是因为周怀幸?”

    今天这人几次三番的刺激鹿一白,她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谁知下一刻,鹿一白就摇了头:“不是因为他。”

    她回答的太快,又有些迟疑:“其实,我是在想那位秦太太。”

    时宴本来还以为她是在敷衍自己,听到这个名字,又问:“哪个秦太太,齐悦彤?”

    鹿一白点头,时宴的神情就有些不大好看:“她今天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去的太晚,后来时宴问的时候,鹿一白说什么都没发生。但是想想也知道,秦清是个什么德行,她妈能会是好人?

    鹿一白听到他这话,又无奈的失笑:“没有。”

    她的笑容不过一瞬,再说的时候,还有些犹豫:“我只是觉得,她很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