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欠了他钱。

    至于私人照片,更是几乎绝迹。

    鹿一白这会儿踩了老虎尾巴,可见老虎不像是生气的模样,就也大胆了几分。

    “怎么是瞎拍,明明是世界名画。”

    她笑眯眯的给周怀幸看自己的照片。

    她镜头里的周怀幸,脸上带着点浅淡的笑,本人比樱花更像风景。

    这人生了一张漂亮的皮囊,偏又有一个冷若冰山的性格,幸好鹿一白不怕他冷,这会儿还挨挨蹭蹭的问他:“我拍的是不是很好?”

    周怀幸睨了她一眼:“胡闹。”

    “是是是,我胡闹,那小周总要不要陪着我胡闹?”

    鹿一白仗着这里没什么游客,又大着胆子搂着他的胳膊撒娇。

    周怀幸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鹿一白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拽着周怀幸边走边拍照,将眼中的风景全部都记录在了摄像头里。

    起初周怀幸还只是看着,到了后来,见她抓取景色入图时,也慢慢的入了心。

    她好像永远都对生活抱有极大的热情,哪怕生活里的一点小事,都可以让她投入百分之百的精神。

    周怀幸有时候会怀疑,这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能够经得起她这么消耗。

    但是眼下,看着她为抓拍到了鸟与花的景色,而抓着自己袖子欢呼雀跃,周怀幸的唇边也多了一抹笑。

    “傻子。”

    他声音微不可查,鹿一白没听清楚,疑惑的问他:“什么?”

    周怀幸只是摇了摇头:“继续拍吧。”

    鹿一白呆呆地点头应声,又看了一眼周怀幸,眼中带着几分坏笑:“怀幸哥哥,陪我一起拍一张呀。”

    她有求于周怀幸的时候,最会撒娇这一招,像是一只在地上打滚卖萌的猫。

    偏周怀幸就吃这一套。

    眼下对于她这话,周怀幸只是抓住她的手,说一句:“别闹。”

    就没别的动作。

    鹿一白看的分明,知道这人就是妥协了,顿时笑眯眯的去搂他的脖颈。

    她考拉似的把自己挂在周怀幸的身上,切换了前置镜头,两个人挤到了同一个屏幕里。

    周怀幸嫌弃的想避开,就被鹿一白贴着脸,还在提醒他:“小周总,劳烦您给我个笑容呀!”

    这么凶神恶煞的,以为他是讨债的呢。

    周怀幸更加嫌弃了。

    “不准拍。”

    他说是不让拍,可是那话里又没有半分威慑力,鹿一白只当自己是个聋子,龇牙咧嘴的冲着镜头笑:“你学我呀,八颗牙齿,八颗。”

    她笑的倒是标准,风吹的她头发乱糟糟的,不显得邋遢,反而带着凌乱的美。

    周怀幸恍然的想,她的确是适合出现在镜头里的,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她像是一幅画,装裱好的名画,可他只想将这画收藏在家里,除了自己,不给任何人看见。

    他这念头才起,鹿一白已经把照片拍好了,兴冲冲的给他看:“小周总玉树临风,随手一拍就是看杀卫玠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