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鹿一白的身世,他知道了什么?

    鹿月神情满是警惕,骤然站起身:“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黎总,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起身想走,又被黎琛拦下:“鹿太太,你知道的,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他神情恳切,鹿月狐疑的看他,就听黎琛继续说:“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亲人。”

    这话,黎琛说的满是悲伤。

    鹿月的脚步瞬间顿住。

    “你说……什么?”

    她看着黎琛,意识到对方话里的意思,又有些不可置信。

    “黎总,你和秦家……有什么关系?”

    这话,却是间接的承认了。

    黎琛无声叹气,褪去了上位者的威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颓丧与伤心。

    “秦文信的第一任太太,是我姐姐,她当年难产死了,留下个女儿……可是,我的外甥女,四岁那年也……死了。”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格外艰涩,而鹿月更是瞬间串联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是知道那个想害死鹿一白的女人,是秦太太。

    所以,按着他的意思,那是第二任秦太太,也就是鹿一白的后妈?

    “那……”

    鹿月满脸震惊,可看着黎琛的表情依旧警惕:“既然您的外甥女儿已经死了,那黎总现在又是想干什么呢?”

    那个时候,她曾经问过鹿一白,可是小姑娘跟自己说,她没有任何亲人了。

    这些天,鹿月对于黎家也算是了解了一些,这样大富大贵的人家,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吗?

    她是不信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黎家对孩子不上心。

    既然当年都不上心,现在做出这一副姿态,又是给谁看的呢!

    鹿月为鹿一白不值,看着黎琛的眼神也满是失望。

    黎琛自嘲一笑,说:“大概说了您也不相信,当年我们是想将宁宁接回家养的,我们全家,都很在意姐姐留下的唯一一个骨血。可当时秦文信那个畜生跪在父亲面前,说这是姐姐留给他的念想,求我们别让他们父女分离。”

    鹿月听他这话,警惕散了一些,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因为当时些私人的缘由,半年都在外面,才下飞机没多久,就听到了她的死讯……”

    葬礼上的大闹,女人尖锐的哭声,男人的咒骂,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那个小女孩儿,姐姐唯一的骨血,死了。

    那之后无数次,黎琛都在后悔,如果当年他可以态度强硬一点,把宁宁接走,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而是会平安长大?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