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声音,哪有半分惺忪,分明是早就醒了。

    鹿一白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在他心口锤了下,又去捏他的脸:“故意的?”

    周怀幸这才睁开眼,无辜的笑:“我怎么知道,你会偷亲我呢?”

    鹿一白有些不好意思,又瞬间理直气壮:“什么叫偷亲,请问周先生,难道你不是我的吗?”

    周怀幸说是,鹿一白又说:“那我亲我的所有物,有问题吗?”

    周怀幸便笑了起来:“没有。”

    他说着,一个翻身,将鹿一白辖制在怀中,在她的唇上也亲了一口:“作为补偿,我可以主动吻你。”

    他加深这个吻,等到松开鹿一白的时候,女人已经满脸通红。

    早起最原始的反应骗不了人,虽然现在已经中午……

    鹿一白手脚发软的去推拒他,声音里带着控诉:“禽兽!”

    她没劲儿的很,周怀幸知道昨夜折腾的过火了,索性将人再次抱在怀中,笑的格外无辜:“你不能怪我,毕竟……”

    他说着,在鹿一白的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禽兽这段时间太忙,总得补回来。”

    都说久别胜新婚,虽然他跟鹿一白不是久别,可从容州回来后,因为要忙着婚礼的种种细节,再加上鹿一白住在黎家,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独处。

    禽兽本人被憋的厉害了,昨夜又是洞房花烛,热情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对吧?

    鹿一白哼了一声,将人推开,忍着脸红催促他:“今天不行,我饿了,要去吃饭!”

    她可不想新婚第一天就死在床上,这也太丢脸了!

    周怀幸也知道不能闹得过火,他抓住鹿一白的手,咬了一下,这才起身下床:“周太太,饭菜已经在厨房里了,要不要跟我下去吃?”

    他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只是这边厨房里东西不齐全,所以周怀幸叫了外送到家,刚才已经都放在了厨房保温。

    本来想着鹿一白还得睡很久,他才回来抱着人在床上赖着。

    谁知倒是有惊喜,抓住人偷亲。

    周怀幸笑看着床上的人,又问:“或者,你想在这里吃?”

    他格外温柔体贴,可惜鹿一白要脸:“不用,我下楼吧。”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下床去洗漱,周怀幸则是摸了摸她的头,自己先去楼下厨房收拾。

    等到鹿一白洗漱好下楼时,周怀幸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

    已经快一点了,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热烈,秋日天高云淡,风掠过庭中,将院子里的树叶卷起,连风都是和煦而温柔的。

    餐厅靠着窗户,日光散落进来,将室内也照的亮堂而美好。

    阳光也落在周怀幸的身上,亮亮堂堂的。

    听到脚步声,周怀幸回头,看鹿一白时眼中满是笑意。

    “过来吃饭。”

    鹿一白顿时眉眼带笑:“好。”

    她慢慢的走过去,无声的想。

    这样的光明,足以照亮她余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