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下河什么都敢做。我常年演出,没人管着,他就当野猴子。后来到了容州,他个子小脾气大,还被人揍过好几次,鼻青脸肿的捂着纱巾不肯给我看——”

    诸如此类的,其实都是跟林见微说时宴小时候有多苦。

    林见微起初还当乐子听,可越到后来,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再加上目睹了时庆洲和薛凌对时宴的态度,林见微更觉得心疼他。

    时宴这人,瞧着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但其实,没有什么是属于他的。

    她无声的攥着时宴的手,男人感受到她的力道,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飞机在万米高空,云朵都在飞机之下,其他乘客都在睡觉,他的声音也压的很低,落在林见微的耳朵里,像是外面云朵一样轻柔。

    她的心骤然便软了下来,没头没尾的跟他说:“没什么,有我陪着你呢。”

    她轻声说着,时宴先是愣了一瞬,又骤然攥紧了她的手。

    这话,林见微不必说的太清楚,他已经懂了。

    男人的呼吸都有些重,攥着她的手摩挲着,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说:“我记住了。”

    ……

    就因为林见微这句话,时宴回国之后,直接找了首饰店,买了钻戒。

    他一时冲动,跟林见微求了婚,却被拒绝了。

    林见微觉得太快了,又被他这毛头小子似的状态闹的有些无措:“要不……再等等吧?”

    他们这在一起才多久啊,这么快结婚,说实话,林见微还没做好准备。

    这会儿时宴倒是冷静了一些,被林见微拒绝,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内。

    他弯唇笑,又忍不住跟她说:“我本来以为,我这张脸,是可以无往不利的。”

    这也太挫败了。

    林见微就睨他:“正经点吧。”

    时宴就收敛了笑容。

    他将这戒指拿出来,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在林见微疑惑的神情里,慢慢的跟她讲:“微姐,我今天,其实也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我只是想跟你表个态——属于我的这枚戒指,我就先戴上了。什么时候你想答应我,你就告诉我。反正,我这辈子是认定你了。”

    属于林见微的那一颗,在她的掌心。而属于他的钻戒,已经被套在了手上,昭示着自己的决心。

    如果说,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要对林见微负责。

    那么现在,他之所以求婚,是因为他很确定,他爱眼前这个女人。

    从现在,到以后。

    “人生很长,说一辈子也许会很假,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颗心,从现在,到中止跳动的那一瞬,我都会爱你。”

    他自小跟外祖一起长大,虽然时庆洲和薛凌没有爱情,但他是看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爱情长大的,耳濡目染,渴求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