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又转身摇了摇手包,回家去了。

    ……

    把周怀幸送回家后,司机把车停好就走了,周怀幸却没有立刻上楼。

    他在夜风吹拂里,抽了一支烟。

    楼上的灯亮着,那是鹿一白为他留的。

    周怀幸一向是最清醒的,可今夜大概是喝了酒,连脑子也有些不清楚了。

    齐蓝雪的话,他可以敷衍过去,但类似的话,爷爷也提醒过他。

    那是他敷衍不过去的。

    再有两个月就是他29岁的生日,结婚这件事在他的计划里,本来也该提上日程了。

    周怀幸对婚姻没有任何期待,唯一衡量的标准,便是对方对他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所以,他的婚姻对象,必须是对他有利的。

    齐蓝雪今晚上说对了一句话——鹿一白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猩红的火光在指尖不远处燃烧,烟这东西,周怀幸没有瘾,可这会儿却觉得是个好东西。

    他抽完了一支,熄灭了烟蒂,扔到了垃圾箱,又仰头看了好一会儿带着亮光的房间。

    那是有人在暗夜里,为他留的灯。

    ……

    周怀幸回来的时候,鹿一白已经睡下了。

    她被开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就见周怀幸带着酒味儿过来抱她。

    不止是酒味儿。

    还有烟味儿和香水味。

    那味道,鹿一白闻过一次就熟悉了。

    是齐蓝雪的。

    迷糊的脑子瞬间清明,架不住身体还是软的。

    她伸手推拒,却带着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下一刻,男人便低头亲她。

    那个吻里带着烟气,显然是才抽过。

    鹿一白皱了皱鼻子,也不知道他是发哪门子疯,可他现在这味道实在是让她头疼,就软软的撒娇:“我好累,要睡觉,不要闹我。”

    她才睡醒,带着点柔软的撒娇。

    周怀幸向来吃这套,在她耳边笑了一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说了一句:“事儿精。”

    不过倒也真的不闹她了,而是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主卧的浴室里水声响起,鹿一白却睡不着了。

    他的气息夹杂了香水汽,让鹿一白的眉都皱了起来。

    她翻了个身,又认命的起身去了厨房。

    等到周怀幸洗完澡出来,鹿一白已经替他煮好了醒酒汤。

    从她跟在他身边,周怀幸的应酬就没断过,她的厨艺和照顾人的能力,都是在他身上练出来的。

    这会儿见他出来,鹿一白已经平复了心情,还能勾勒起完美的笑容,给他把醒酒汤递了过去:“刚好,不烫了。”

    周怀幸应声接过,却没有直接喝,而是把人拢在了怀里:“怎么了,谁惹你了?”

    笑的这么假,比哭还难看呢。

    鹿一白忙的护着碗,克制着心里的酸,哼了一声:“这么晚才回来,还要闹醒我,惹我的人,除了小周总,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