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儿的公园时听到有小孩儿的笑闹声,她停下脚步来,看了过去。

    她没多时就收回了视线来,胸腔里涌起了压制不住的酸涩感,她用力的眨着眼睛。

    她的情绪许久之后才渐渐的平复下来。回到家中,她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却没有上床,而是站到了阳台上,看着外边儿点点的灯火。

    这段时间的辞职都是立即就批下来的,等离职后,她需要做的事儿就是去一趟乡下见奶奶。她潜意识里一直在逃避,但该面对的怎么都是得面对的。

    想到这儿,她想起自己给周起寄的离婚协议来。这段时间里,她每个星期都会给他寄一份离婚协议。他们之间的离婚再简单不过,没有孩子更没有任何财产可分割,但至今他都未有任何回复,她寄过去的离婚协议都如石沉大海。

    但她仍旧固执的坚持,但却不愿意打电话,她不愿意再见到他,甚至连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愿意。如果他一直不肯回复,她最坏的打算就是请律师。

    简意在阳台上吹了许久的风,直到外边儿的灯火一盏盏的渐次熄灭,她才回到房间,躺到床上。脑子里像是塞了许多东西,她不愿意去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在公园时听到的孩童的嬉闹声,有眼泪从眼角轻轻的滑下,她在疲累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简意所预料的那般,她的辞职申请很快便被批下。收拾东西离开时她竟然生出了些不舍来,好歹也在这边工作了那么一段时间。同同事们一一的告别后她才抱着东西走出了大厦。

    她并没有休息,辞职的第二天便去了乡下奶奶那儿。她没有告诉老太太她辞职,只说休假。

    老太太对她的到来是高兴的,但她是知道孙女是什么样的性格的,心里隐隐的生出了些担忧来。但简意不说她也没有问。

    晚上时清姨提起周起来,说让简意下次过来时带上他一起,让他尝尝她做的农家小炒。

    简意低下了头,到底还是抬头看向老太太,鼓起勇气说道:“奶奶,我们分手了。”她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