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却已经不见了童沅的人,她去找侍应生问,才知道刚才童沅和人打起来,被带走了。

    简意一听这话就急了起来,连忙打听童沅被带到哪儿去了。但那侍应生却说不清,说是他们的经理处理的,具体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

    简意有些混乱,又询问他们经理在哪儿。就跟捉迷藏似的,她找到了酒吧的经理,但经理却只搪塞着说事情虽是他处理的,但人却不是他带走的。他是被同他起争执的那方带走的,他打伤了他们的人。

    几经辗转,简意才被带到隔壁的会所。楼上铺着地毯,走起来悄无声息。对方人多势众,简意是怕童沅在这些人的手里吃亏的,脚步很快,走出一脑门的汗来。

    推开门,包间里烟雾缭绕的。童沅被丢在沙发上,正昏沉的睡着,他的半边脸遮着,看不出受伤了没有。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儿竟然是周起的场子。他显然是认识童沅的,咬着一支烟坐在办公桌后,见着进来的是简意也毫不惊讶。

    简意见着他的那刻就知道为什么找个人也绕那么多弯子了,原来是他从中作梗。她是不太愿意见到周起的,身体有些僵,她不愿意去想那天的屈辱。到底还是安抚好情绪,说:“我朋友得罪了周先生,我代他向您赔罪。如果有损坏什么东西,我们照价赔偿。”

    周起眉眼倨傲,在烟雾后冷淡的看着她。他没说话,隔了会儿后嗤了一声,说:“我像是缺钱的人么?”

    可不,他周二少家大业大,周家随着他挥霍都是没问题。他当然不是缺钱的人了。

    他这就是要为难人了。

    简意抬头凛凛烈烈的看着他,问:“那周先生想怎么样?”

    周起没说话,从桌子后边儿走了过来。屋子里光线有些暗,这会儿简意才发现他的脸上是贴了创可贴的,刚刚能遮住那道被她指甲带出来的痕迹,显眼得很。她多少有些纳闷的,这都几天了,难道划痕真深得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