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有回过头。

    丁喜喜看着他的背影,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连身体冻僵都像是没有察觉。直到许久后听到有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拖着冻僵的脚步一步步的回了家。

    这一夜躺在床上,丁喜喜迟迟的无法睡着。她的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周起那种冷峻的脸,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

    她过得很不好,她以为,他至少会问问的,哪怕是随口的。可是,都没有。在这一刻,她疯狂的想念着以前的时光。可无论她再怎么怀念,都再也回不去了。这一切,都是她曾经自己的选择,谁也怪不得。

    在她那段不堪回首的婚姻里,他曾经帮过她许多许多,她以为,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他的。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她是自作多情了。

    他帮过她许多许多,可却从未见过他的温柔。更甚甘愿洗手做羹汤,这更是她想也未想过的事。

    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惨然来,如果,如果当初她选择同他在一起,那该多好。可是,没有如果。

    她的情绪渐渐的冷静下来,明明是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却是浑身冰凉。她做了回来的决定,其实心底是有所期盼的,哪怕他早就已经结婚生子。她以为,他们青梅竹马,她是他的初恋,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他以前为她所做的桩桩件件的事儿,到现在她仍旧清晰的记着,却没有想到,在他那儿,早就已经成了过去式。

    有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丁喜喜用力的擦净,起身抱着双膝呆呆的坐在床上。

    她同周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比他大了几个月。从有记忆开始,她同他以及镇上的小伙伴们就在一起疯玩。

    他从年少时就是叛逆不羁的,在一群比他大的孩子里头是小老大。这小老大的地位,是他用拳头打出来的。

    他从小随着爷爷一起长大,有小孩儿从大人的口中学会野种一词,在背着大人时就骂他是野种,欺辱他。

    那时候的他像狼崽子似的,将人揍得头破血流,并将小孩儿拖着丢到家里,血红的眼睛盯着那对夫妻,问什么叫野种。

    那天他拎着别人家里的砍柴刀,将人家里砸了个稀烂。最后被赶来的周爷爷带回家里,临走时他还不忘告诫围观的人,以后他要是听见野种这个词,他手里的刀不认人。野种么,烂命一条,谁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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