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华夏人骨子里就有种地的天赋,他一点都不排斥现在的生活,在大棚里睡觉更踏实。
酒店的床太软反而容易腰酸。
“嗯,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男人办完入住手续以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明言觉得这个钱花得确实不冤枉,似乎比之前在滇省省会住的星级酒店还要好上不少。
不过景色肯定没有那边漂亮。
他和张家人约定的见面时间是后天,自己初来乍到,总要收拾得妥妥当当才好出门。
另外,明言还要出去见一个人。
“崔叔叔,好久不见。”
第二天,男人拎着明国昌准备的好酒,登门去拜访这个据说在首尔也算有点名号的故交。
只不过,这个名号不是什么好的名号……
“大侄子,黑了啊,我听你爸说,天天在家还让你下地干活?”崔承赫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模样大概四十出头,相比起块头,还是他胳膊上大片的纹身更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是的,明言的这位叔叔是道上混的。
崔承赫原本是华夏人,只不过是少数民族,早年间跟着明国昌在葱省开矿,只不过干这个,总免不了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隔三差五总会打上一场。
后来,在一次斗殴中,崔承赫下手重了,伤了人,不得已就跑路到了韩国,一待就是十几年。
只不过,现实虽如此,两家的关系却一直没断,崔承赫虽然不敢入境华夏,但是逢年过节的礼物从来没断过,明国昌也时常带着妻儿出国看这位老兄弟。
明言小时候还尿过崔承赫一脸呢。
所以他也不见外,笑着说道:“崔叔,我爸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不干,皮带就抡圆抽上来了。”
“你爸这个脾气确实,早说让他改也不改,我现在都改喝茶了。”
崔承赫指了指面前的一套茶具,不过崭新的外表怎么看都不像经常喝的样子。
“哎呀,那我爸还让我带了两瓶好酒来,早知道买点好茶了。”
“有酒?”
“嗯,茅台陈酿,我爸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说是崔叔你爱喝,我走的时候他还闻味儿呢。”
崔承赫这下坐不住了:“他喝不着,咱爷俩喝,好酒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就要打电话叫菜。
崔承赫在首尔待了十多年,早已经成家了,不过因为行业特殊,所以家人都安排在美国,他一年过去待上几个月陪着。
所以两个人今天见面的地方实际上是在他的“公司”。
“崔叔,今天就不麻烦了,我明天还得去相亲呢。”
明言开口阻止道。
这个叔叔的酒量可不一般,宿醉之后去见人很容易出纰漏。
他虽然不太重视莫名其妙出现的所谓婚约,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毕竟老爷子是看在两家长辈的缘分上才费了许多心血找到自己。
“啊,对,差点忘了大侄子你还有重任在身。”崔承赫拍了一下脑门,探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诺,拿去吧。”
“崔叔,这是什么?”
“张家的资料,你爸托我调查的,咱总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明国昌能安安稳稳地混到现在,还挣下一份不菲的家业,靠的当然不止是运气和狠劲,更主要的还是在脑子。
他早在律师上门的时候,就已经拜托崔承赫在韩国查一下张家的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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