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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鹤有些愧疚,说道:“孟掌门,实在抱歉,没想到在我燕西刑天卫的地界居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本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万分抱歉。”
孟青云摆了摆手,说道:“秋掌刑严重了,刑天卫损失也不小,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的。”
“唉!”
秋鹤叹了口气,他的损失的确也不小,邯山巡查府高层几乎被一网打尽。
“对了,”孟青云突然说道:“有一个事情,在下思来想去,觉得倒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秋掌刑。”
“请说。”秋鹤说道。
孟青云沉吟了一下,说道:“据江湖盛传,顾陌已经暗地里投靠公子予隐,违背了刑天卫的准则,与您闹得不是很愉快。”
秋鹤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孟青云笑了笑,说道:“本来就是刑天卫的家事儿,我不该插嘴的,但是,我也是近几日听到传闻,阴神门余孽,似乎与公子予隐也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秋鹤眉头一挑,道:“孟掌门的意思是这次容城的事情,与顾陌脱不了干系?”
孟青云沉吟道:“没有证据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但是,如果顾陌真的与阴神门勾结,要伪造现场,绝对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他投靠的公子予隐,也有帮助阴神门的理由。”
说到这里,孟青云停顿了一下,说道:“当然,是非定论,还得看秋掌刑您自己怎么想,我也只是提醒一下,作为江湖门派,是很担心刑天卫插手党争的,据我所知,秋掌刑您即将右迁,以顾陌的潜力,很有可能接替您的位置,一个参与党争的掌刑官,对于燕西之地的江湖来说,无异于噩梦,恐怕容易生变。
言尽于此,秋掌刑自己思量,告辞!”
孟青云拱手转身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秋鹤目送着长风谷一行人离去,眼里闪烁着寒光,然后一甩袖子进了城。
……
孟青云的马车里,
师元正躺在里面,面色苍白,沉声道:“师父,我爹的死,真的与顾陌有关吗?阴神门真的与公子予隐有关系?”
孟青云摇了摇头,道:“阴神门突然现世,毫无征兆,我怎么知道他与公子予隐有没有关系?而且,如果真有关系,又岂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师元愣了一下,疑惑道:“那您刚刚为什么那么跟秋掌刑说?”
孟青云缓缓说道:“秋鹤此人,在燕西之地当掌刑官多年,我深知此人的脾气,对刑天卫的规则看得比命都重要。
我这样说,不过是添一把火而已,顾陌此子,嚣张跋扈,而且已经与我长风谷结怨,若是让他当了掌刑官,非我长风谷之福,我这么说,不过是让秋鹤断绝顾陌上升之路。”
师元愣了一下,缓缓道:“杀人诛心,就算顾陌没有与阴神门勾结,现在在秋鹤心里,都已经种下了顾陌与阴神门勾结这种猜疑之心!”
孟青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以后不要太莽撞了,切记,江湖行事,虽然不比朝堂,但也并非只有武力和打打杀杀,你将来接过了掌门之位,也要记住,杀人不一定非要动手,有时候真正比杀人更可怕的是人心,
莫要学顾陌此子,过刚易折,过刚必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