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显然,两人在某个结论上所产生的分歧,让他们从医生与病患的关系,变成了甲方乙方辩手的关系。

    霍华德觉得,那天晚上,他感觉到难过,其实是因为突然的重生,让他感觉到愧疚,可席勒却指出,那天晚上,霍华德的负面情绪,可能并不来自于白天所发生的事,成因可能在更早之前。

    “我相信你对于逻辑学,也有自己的理解。”席勒依旧保持着温和,丝毫没有想证明自己观点的急躁,他先肯定了霍华德的水平,然后才开口说:

    “既然如此,你可以听听我的推论,如果其中有任何一环,你觉得逻辑不合理,那你可以立刻打断我,来进行反驳,我不会生气。”

    霍华德眨了眨眼睛说:“原来,心理医生是可以接受病人的质疑的吗?我还以为是你说我听,在你做完诊断之前,我都不能说话。”

    “霍华德先生,我想,你有点太高估,我遇见的病患的素质了,实际上,能安静听我说完一段话的患者,都是凤毛麟角。”

    席勒的表情显得很无奈,他接着说:“在我所接触过的病人当中,你不论是智商耐心程度还是精神稳定程度,都是我所见过的名列前茅的。”

    霍华德点了点头,看着席勒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一定有许多故事,不过,他还是更关心自己的问题,于是他开口说:“你说吧,医生。我会认真听的。”

    席勒点了点头,开始了自己的推论。

    “我们先从结果出发,首先,你认为自己的这种情绪的来源,是对家庭和孩子的愧疚,那么,想要分析这种情绪,自然离不开家庭和孩子的情况。”

    “斯塔克家族的情况并不复杂,父母早逝,留下独子,这几个单词,就可以大概概括你们的情况。”

    “你觉得,因为你们早逝,错过了托尼斯塔克某个人生阶段,让他陷入到痛苦和颓废中,让他度过了一段极为难过的时光,可现在,你们却完好无损的归来了,你们觉得,这对托尼不公平。”

    霍华德点了点头,这一段推论是正确的,基本上概括了他认为的负面情绪产生的逻辑。

    “那么,接下来,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说真话,也可以有所掩饰,但请依照你的第一反应来回答。”席勒拿出了病历本开始记录。

    “第一个问题,在你死亡之前,你应该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患上了重度酒精成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段时间你虽然活着,但也未能对托尼·斯塔克进行过任何的陪伴,那么,在那段时间里,你有过类似以的负面情绪吗?”

    霍华德眯起了眼睛开始回忆,但过了一会,他摇了摇头说:“酒精破坏了我的理智,也让我几乎没有完整的记忆,所以,我确实不记得我有没有过了类似以的负面情绪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席勒没有再问,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时间线再往前,在你还没有开始酗酒的时候,你有过类似的负面情绪吗?”

    “霍华德把眼球撇向一边,回忆了一下。说:应该没有。”

    席勒又点了点头,霍华德觉得,如果照这个逻辑来看,那他的推论是正确的,他陪伴托尼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觉,那负面情绪,不就是因为,他错失了陪伴而产生的愧疚吗?

    可是,席勒却丝毫没有要肯定他的意思,而是接着问:“那么,在与托尼待在一起的时候,你有其他的负面情绪吗?”

    霍华德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一下,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说:“不,几乎没什么负面情绪,那是很美好的回忆。”

    “几乎没有,也就是说,还是有了?”席勒又问道。

    “我是个人,我不可能只有开心一种情绪,哪怕是和自己儿子待在一起的时候,我肯定也会有各种各样的烦心事。”霍华德摊开手解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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