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托面无表情,托马斯·康斯坦丁有些疑惑,而路西法深深的皱起了眉,不时的转头看向休息室的房门。

    席勒端着小半杯的液体走了回来,他来到了路西法的身旁,弯下腰,把杯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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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抬眼看向他,席勒微微扬了一下嘴角,把腰弯的更低,贴在他的耳边说:“你我都明白,他是特殊的。”

    “席勒。”路西法很认真的叫着席勒的名字,面色严肃的对他说:“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你就永远不会有你想要的自由了。”

    “是啊,任何与他发生交集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成长的垫脚石,不会死去,只会永远痛苦的活着,然后在他需要的时候,继续站出来燃烧自己,为他的伟大增色几分。”

    “任何人都无法逃避这种命运,包括你,也包括你的父亲,你们所有强大的伟力,在他的命运面前不值一提,你们扭转乾坤、生灭宇宙的强大能力,随时可能被写为寥寥的几句话,永远消失。”

    席勒偏过头,从正面盯着路西法的眼睛说:“你为此而感到深深的恐惧,但是现在,你有一个机会,来证明你的傲慢……”

    席勒把高脚杯又往前递了一点,直到碰到路西法的嘴唇,而路西法不断的向后仰着身体,躲避向他靠近的酒杯,直到把脑袋靠在了椅背上。

    路西法侧着头,抬眼看着席勒说:“你真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条蛇。”

    席勒缓缓直起了身,垂下眼帘,瞥了路西法一眼,然后端着酒杯走,回了主位,把酒杯放下之后,他说:“各位大可不必担心,这不是我的朋友路西法·晨星的特权,你们每人都会分得一杯酒——”

    “……1000毫升足够了。”

    昏暗的房间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椅子被倒过来扣在桌子上,椅子腿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像是利爪,笼罩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让他好像要被拖入地狱一般。

    靠近房门的墙边,放着一张单人沙发,坐在上面的人影垂着头,额前一缕一缕的头发,挡住了苍白的脸色,没有任何东西禁锢着他,但他的双手就像是被捆缚住一样,平放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其中一只手臂上,连着粗的吓人的针管,鲜红的血液迸发出来,沿着弯曲的管道向上攀援,穿过墙壁的水泥和钢筋,透过精巧的水龙头,流入同样精巧的玻璃杯中。

    路西法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席勒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想要报复我们。”

    ”但不论你用怎样的压力,迫使蝙蝠侠残害自己,这笔账都会算在你头上……席勒,停手吧,你难道真要让你的学生剖开自己的胸膛,让他流尽鲜血而死?”

    戈登勐地站了起来,他用震惊的目光看向休息室的房门,尽管他没有透视的能力,但他已经看到了那一堆蜿蜒的像是蛇一样的管子,看到了一双皮鞋,苍白的手臂,同样苍白的嘴唇。

    席勒用高脚杯的杯底敲了一下桌面,发出“铛”的一声,所有人都听出了那其中的警告之意。

    “这只是个开始,朋友们,羔羊还没有开始他的表演呢。”

    路西法闭上的眼,在席勒转身走向房门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我赢了,你就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端着杯子的席勒转身,看向路西法,一种焦灼的气氛在房间之中蔓延,所有人都像是聆听审判的罪图,而沉默了十几秒之后,席勒才开口说:“……你想赌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之中显得极为清晰,像是宣判处刑的前奏曲。

    走进来的人没有开灯,但在布鲁斯听来,脚步声重如落雷,面色苍白的布鲁斯抬头,看到了席勒在黑暗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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