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座位上。

    灰色眼睛的布鲁斯伸手,把吉米手里的文件拿了起来,那上面的内容是模糊不清的,布鲁斯没有看到,自然就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但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却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白纸的右下角,那里被卷了起来,而且卷的方向很正,形状也很规则,显然不是偶然压到的。

    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垂下眼帘,然后又抬眼看向对面的白色眼睛的布鲁斯,白色眼睛的布鲁斯伸手打了个响指。

    面前,吉米的动作开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播放,就像是电影被抽走了许多帧,变成了很多张图片剪辑在一起一样。

    “停。”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喊道。

    瞬间,吉米的动作停下了,而此时,在被左手拿起的纸张文件挡住的地方,吉米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文件的角,慢慢的往里卷。

    “典型的焦虑表现。”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弯下腰,压低身体凑近吉米的手指,并看着他直接颤动的肌肉说:“他感觉到非常不耐烦和焦躁,被卷起来的纸张边角昭示着,他的内心正在不断向内萎缩,他在与自己的某种情绪进行内耗。”

    下一秒,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又蹲了下来,看向桌子底下吉米的脚,白色眼睛的布鲁斯同样离开椅子,蹲了下来,灰色眼睛的布鲁斯指了一下吉米皮鞋的方向,说:

    “他的两只脚根本没有朝着谈话的对象,而是全部向右侧偏,这说明什么?”

    两个布鲁斯同时站了起来,看向吉米的右侧,而那里正是这间办公室的房门。

    “他迫切的想要离开,完全不想面对你,而在这种谈话场景中,这是完全不正常的。”

    “他是一个审讯者,而你是受审者,他不应该先于你想要离开,但既然他表达出了这种情绪,就证明,这一定有其缘由。”

    伴随着白色眼睛的布鲁斯站起来的瞬间,吉米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以一种笔挺的身形站在了会议长桌的桌前。

    白色眼睛的布鲁斯走到了桌子的主位,蓝色眼睛的布鲁斯坐在了他的右侧,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坐在他的左侧,而同时,右侧的第二个位置出现了一个红色眼睛的布鲁斯。

    没有瞳孔的布鲁斯双手撑在桌子上,他先转头看向右侧,并对蓝色眼睛的布鲁斯说:“事实分析——同理心。”

    然后,又转头看向左侧灰色眼睛的布鲁斯说:“情绪判断——共情心。”

    最后,再把目光落在红色眼睛的布鲁斯身上,吐出了一个单词:“……直觉。”

    “接下来,让我们将所有获得的线索汇总起来。”

    “吉米·安德里斯,一位曾经的联邦调查局外勤探员,年龄合适,身体健壮,经济条件不佳,需要高工资,未受过影响其工作能力的严重伤势,但却从一名外勤探员,变成了进行审讯的文职人员。”

    “既不是自己主动请辞,也不是因伤调离,那么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他是被迫调离的。”

    灰色眼睛的布鲁斯开口补充道:“尽管他一直处于一种急躁的情绪当中,但对待工作没有糊弄,也没有马虎,他是一个相当敬业的人。”

    “在你提到,宪法赋予他去往联邦每一寸土地的权利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这说明,他信奉法律,有国家荣誉感。”

    “在他提到公正一词的时候,情绪变得激昂了起来,这说明,他有不俗的正义感。”

    “一位并不精通心理学和行为学,从外勤部门调来的特工,能够对于这起案子进行专业的判断吗?”

    白色眼睛的布鲁斯提出了一个问题,而所有的布鲁斯都摇了摇头。

    “吉米自己知道这一点吗?”

    所有的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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