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没让任何人知道,我可是知道我是很多人的指望。”
“你指的是什么?什么教材?”史蒂夫抬眼看向他。
“苏联那时候的。”斯塔克呲了一下牙,故意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不知是在警告史蒂夫,还是在警告那些隔着遥远空间也能投来的观察和窥探的视线。
“因为X教授说治好席勒的那个医生是个前苏联人,我只是想看看那位医生为什么想让席勒当个普通人。”
“你知道吗?托尼,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青春期和闯进房间的爸爸解释你的床下的色情杂志只是为了研究生理结构的男孩一样。”
“老天,这一定是你干过的事儿,我会直接告诉霍华德我就是喜欢前凸后翘的靓妞。”
“希望他不会说他也喜欢,哦,上帝,年轻的他肯定会的,能想象吗?那时候我们队伍里最严肃认真的人是尼克·弗瑞。”
“别转移话题,你刚刚形容那堆书的形容词可不能让席勒听见,他们对待这件事很严肃,但我好像确实看懂了一些什么。”
“关于普通人的?”
“或许是的。”斯塔克又用带着手甲的手翻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饼干,但并不是因为他在意火候,就像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其中一个最有意思也是最让我有所启发的观点是,他们将群体和群体中每一个个体的发展看得同样重要,既要社会进步,也要人民幸福。”
“听起来十分理想化。”
斯塔克有些惊讶的抬眼看了一眼史蒂夫,然后说:“我以为你也是个理想化的人。”
“我是,所以我才作此评价。”史蒂夫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说:“当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时候,你才能明白究竟谁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而谁又在夸大其词。”
“看起来席勒是这种思想的受益者。”斯塔克轻微的低了一下头,让睫毛覆盖住他的眼睛,也遮住那其中的沉思,接着说:“我猜那位医生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不论如何也要拯救他。”
“他是不是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拯救我们的呢?”史蒂夫听起来不像是在问,更像是在提示。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或许那位医生的表现正是席勒选择当一个心理医生的原因,用同样的思想和知识去拯救他人。”
“他成功了。”史蒂夫一边点头一边说。
“……但又还差一些。”斯塔克换了个手撑着下巴,说道:“在我感到焦虑和迷茫的时候,是什么安抚了我呢?”
“或许是席勒某些推动我和周围的环境前进的计划,但更多的是席勒作为医生的时候展现出的一种力量。”
“……一种平静的力量。”史蒂夫接着说道:“能够安抚他人的永远不是暴躁、癫狂或是急切,而是平静有力所带来的安全感。”
“那个时候他比我们都平静。”斯塔克以极小的幅度轻微的摇了摇头,并说:“显得像是有所有我们搞不懂的问题的答案。”
“那个时候他更像一个医生,你听过X教授那套心理医生必须与病人保持距离的论调吗?”斯塔克接着挑起两边的眉毛,以至于让额头上出现沟壑。
史蒂夫摇了摇头,但还是说:“但的确是随着我们与他越来越熟悉,便越能看出他的疯狂,然后我们便想要治愈这种疯狂,从那时起,他便更像一个病人了。”
“但看起来,现在他想要重新当回医生。”斯塔克双手握在一起,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背,并说:“因为他想起了曾经治愈他的那位医生,关键不在于这位医生是否活着,现在又在哪里,而在于他曾经教会过席勒什么,而席勒又是为何义无反顾的走上与他一样的道路的。”
“为了那些教材里说的事?”史蒂夫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