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一个所知的可能性被锚定,它便出现在了那个点上,我们便可以通过这个点的性质来描述它,即我们‘知道’了它,它在这个点上固定的特性来自于我们的认知,观察则是认知的一种手段。”
“所以,当我们对它投以注视,锚定它的则是我们的时间观念,所以在它无穷无尽可能的特性中与我们相同的时间观念的特性,则成为此刻它唯一的时间方面的性质,便能够达到时间场论统一的效果。”
“完全没听懂。”康斯坦丁非常干脆的说。
可扎坦娜却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道:“就好像是,我想象出的世界必然拥有我所拥有的时间观念,因为我只能理解这种时间观念。”
“不是好像。”布鲁斯拿着一瓶酒走了回来,将酒瓶放在桌上并说:“如果以这样的宏观角度来看,对我们来说极为庞大的宇宙也不过是更为庞大的存在的粒子,那么对我们来说渺小的某个想法也就有可能是更为微小的层面上的宇宙,而我们的想法、我们所理解的东西、我们所拥有的观念,就会成为这些念头宇宙的规则。”
布鲁斯重新拿起酒瓶,打开塞子不疾不缓的向杯中倒酒,并以同样平稳的语调说:“而或许,我们所在的宇宙所拥有的规则,也正来自于某些更为高级的存在对于他所在的世界的认识。”
席勒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他抬眼看向布鲁斯,布鲁斯的眼睛依旧那么蓝,只是那其中清晰易懂的色彩变得越来越少。
席勒旁若无人般的低声自言自语道:“这就是为何我常把教育看作一种奇迹的原因,你只能种下种子,浇水施肥,但却无法控制从土里长出的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抬眼,在布鲁斯站着倒酒的时候又与他对视,布鲁斯弯下腰,捏着酒杯的上半沿将倒得半满的酒杯递到席勒手里,同时低下头垂下眼帘,说道。
“但一位好老师也不能说自己对此毫无预料,因为他明明知道这枚种子与其他的都不同。”
席勒把酒杯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感叹着说道:“太过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