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快看!席勒,快看维克多找到了什么!”
席勒坐直身体,朝着座位前方看了一眼,然后便发现躺在维克多手里的是一只小小的昆虫,有着近似透明的翅膀,黑灰色的身体,两个圆圆的眼睛,那是一只蝉。
席勒挑了一下眉,感觉到有些惊讶,因为就在刚才,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哥谭度过的几个夏天,一种缺少了些什么的怪异感涌上心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正是缺少了蝉鸣。
美国的蝉被称为十七年蝉,因为它们最多可以在地下生活十七年之久,但绝大多数待不了那么久,三到五年就会破土而出,因此蝉鸣总是周期性的爆发,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席勒却没有听到过一次。
安娜对着躺在维克多手心里的那只蝉大呼小叫,她用手指不停的指着那只小小的昆虫说道:“哥谭竟然有蝉了?!而且还是不会打人的那种!”
“你对于昆虫学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席勒拿起笔标注报纸上有用的新闻报道。
仔细想想,哥谭确实没有什么昆虫,郊区也没有野生动物。
这并不奇怪,有凶残直立猿名号的人类在这里过得都急头白脸的,要求野生动物种群在这里繁衍生息,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
但是哥谭并不缺少动物,基本每个月下水道里都会爬出一只比人还大的变异大老鼠造成五到六人的伤亡,由翼展和老鹰差不多大的麻雀领导的城市空中部队还算讲纪律,但是海岸线上那群比房顶都大的海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码头恐怖团伙了。
经常和这些巨大化的变异怪兽打交道的哥谭人,已经很适应隔几天就窜出一只怪兽了。
当天中午吃完饭,席勒前往教室的路上,就看到维克多匆匆忙忙的穿过走廊,脸上满是焦急的表情。
席勒拦住了维克多,问道:“怎么了?弗里斯教授,你要去哪儿?”
“我有一个学生昏倒了。”维克多短暂的停下脚步并说:“就在低温实验室里做实验的途中突然就昏迷了,我现在正要过去呢。”
“会不会是……”席勒刚想说会不会是像其他哥谭人一样中暑了,但又想到昏倒的地点是维克多的低温实验室,虽然低温实验室并不是所有房间都很冷,但设立在地下的实验室里既没有地表毒辣的阳光,周围又都是低温冷库,再热能热到哪去呢?
维克多很焦急,席勒就没有多问,作别了维克多,席勒拿着讲义走进教室。
他环顾一周,叹了口气,原因无他,原本坐的满满当当的教室,现在只剩了不到一半人,来了的学生也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席勒对于出勤率的要求很严格,会来上心理学基础课的学生都清楚,这位教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所以几乎没有人敢缺席或代签,在席勒回到哥谭大学任教的这段时间里,学生的出勤率都保持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没来的都会按照要求递假条。
昨天席勒没有收到任何假条,但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束手无策,他很清楚,现在没有出现在教室里的学生肯定都是在寝室里躺尸。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哥谭大学的宿舍没有空调。
在今年夏天气温骤升至三十五度之后,病假的假条堆满了每一位教授的桌子。
会不会有人借着气候原因没病装病请假去干其他事是个值得其他教授担忧的问题,席勒并没有这个烦恼,因为除了查考勤之外,他对于考试成绩要求也很严格,不来上课考不过一样要倒大霉。
所以,席勒确信这些没来的学生肯定都是爬不起来了,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减缓了课程的进度,这节原本要上的新课也改为了答疑课。
席勒之前也安排过答疑课,但是效果不好,学生们宁可课后给他发电子邮件,都不愿意在课堂上当面问问题,这是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