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食。

    没有犹豫,没有踌躇,斯特兰奇仿佛听见了他们心里的声音。

    吃人算什么?我们现在很饿,我们需要力量,只要能够填饱肚子我们什么都吃。

    吃人算什么?我们饿的够久了,因为我们够强,我们才是食客,弱者恒弱,该上餐桌。

    吃人算什么?当我们真正升华为与弱小人类截然不同的生物后,那些进了我们胃袋的肉就只是肉而已,人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无边无际的愤怒冲昏了斯特兰奇的头脑,他感觉这饕餮狂宴上所有人张大着的嘴巴都成了把他的理智吸进去的漩涡。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着的酒杯落在了他的面前,发出了轻轻的响声,斯特兰奇茫然的抬头,只看到了席勒含着笑意的眸子。

    “你看到了吗?史蒂芬?”

    斯特兰奇再度去看餐桌上的情形,他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只看到了一群饥饿的野兽,毫无顾忌的对着人类扔出的肉块大块朵颐。

    他们的尖牙被磨掉,利爪在收缩,身上长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厚重绒毛,斯特兰奇再努力睁眼时,只看到了一群肥胖的家畜,一群有着呼扇的耳朵和肥胖的肚腩的猪。

    “败伏于饱食,更畏惧于饥饿……”斯特兰奇不由自主的重复了一遍席勒的话。

    而席勒又看向坐在左侧首位的帕米拉,并说:“人忘记了自己是谁并屈服于饥饿时,就变成了猪,而人类总是在屈服。”

    帕米拉按在桌子上的指尖略有些颤抖,她抬头看像席勒那双涣散的眸子,然后又看向摆在桌子上的美食,然后从自己人类基因的本能当中闻到了一种香味,不是肉香,而是果香。

    阿扎泽尔出现在长桌对面的时候,巨大的黑色羽翼带来的阴影笼罩了所有人。

    没有任何人停下,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往嘴里塞着肉,放弃了餐具,放弃了礼仪,伸手去抓、用牙去咬,直到绝大多数肉类被分食殆尽,他们终于再次拿起餐具。

    这一次不是为了切割食物,而是为了切割同类。

    第一声惨叫声发出的时候,阿扎泽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左侧的翅膀轻轻一抖,一名忙于争抢的大法师被拍到了后侧的墙上,变成了肉泥。

    仍然没有人停下。

    叉子插进了眼眶,餐刀割过喉咙,血腥狂宴终于真正上演,所有人爬到了桌子上,开始用最原始的武器——指甲和牙齿——从他们的同类身上撕下血肉。

    “呲拉!”

    鲜血喷溅到了阿扎泽尔的脸上,从面颊到眼角鲜红一片,他闭上眼睛,血珠从睫毛滑落。

    “味道如何?”席勒站在长桌的对面,墨绿色的西装几乎融进夕阳下的树丛,他对着阿扎泽尔举杯问道。

    阿扎泽尔伸出舌头将滑落的血液卷进嘴里,魔鬼锋利的犬齿露出来,他睁开眼,用山羊的横瞳看着席勒说:“令恶魔都觉得辛辣的罪恶,多谢款待。”

    席勒缓步走到了阿扎泽尔的对面,阿扎泽尔转头看着他,席勒把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在了阿扎泽尔的颈前。

    阿扎泽尔忽然睁大了眼睛,他看着席勒不可置信的说:“你知道魔鬼不能拒绝罪恶,所以你就如此引诱了我的部下!”

    席勒没有回答,人皮之下锋利的毒牙一闪而过,他转了一下手里的酒杯,贴的离阿扎泽尔更近。

    他的语调逐渐低沉下来,“阿扎泽尔,主的代罪羔羊、最初的牲畜祭礼,留下你的血,你就可以离开了。”

    “席勒,你疯了!”

    “我告诉过你他不是席勒了。”康斯坦丁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阿扎泽尔猛然转头,康斯坦丁已在门框上看着他,冷漠的说:“你的部下是我杀的,我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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