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表达自己的善意,他明确的说出他与绑匪是某种程度上的合作关系。”

    “这是怎么一回事?”埃迪皱着眉问:“这难道不会让托尼产生警惕吗?”

    尼克摇了摇头说:“还是那句话,人与人之间最稳固的是利益关系,席勒此举是在向托尼强调‘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说他是医生,来给托尼治病,托尼好了他就好了,托尼死了他可能也会有麻烦,这立刻就把他们两个摆在了同一战线上。”

    “你不能指望一个人见你的第一面就和你有情感上的共鸣,共同利益往往是建立初期关系的必要条件,只有利益被捆绑在一起才有深入了解的可能。”

    “当然,埃瑞克倒是也做到了这一点。”尼克轻轻耸了耸肩说:“他救了斯塔克之后便开车带他离开,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死存亡是绑在一起的,要么一起跑掉,要么一起被炸死,这其实是个良好开端,但他做错了一件事。”

    “那是什么?”托尔也有点好奇的问。

    “他居然让托尼给佩珀打了电话。”尼克摊开手,状似无奈地说:“这就是我说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只凭借天赋和本能,而从来没有学习过理论知识。”

    “当你和一个人因共同利益而开始有纠葛的时候,想要长期和对方和谐的共事下去,最开始的这段时间非常重要,而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尽量打造一个封闭环境。”

    “并不是说制造一个只有你们两个人的空间,而是尽可能的让对方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不断的牵扯他的精力,让他或是出于好奇或是不经意间更多的了解你。”

    “听起来有点像是鸟类求偶。”埃迪用手肘撑在沙发的扶手上说:“展开鲜艳的羽毛,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让他们移不开目光,从而了解到你更多的优点。”

    “我坚持认为人类依旧是动物界的一员,人类心理与动物心理自有相通之处。”尼克点点头说。

    “埃瑞克放任斯塔克将自己的情感倾注到了电话那头的佩珀身上,他觉得就可以表达自己的善解人意,或许他可能也是认为斯塔克和佩珀之间是爱情,与自己要建立的友谊没有关系。”

    “但事实上,人类的感情总是排他的,一定的时间之内能够向其他人投射的感情是有限的,如果他将其他人当做自己情感宣泄的出口,不论如何,你就只能得到更少。”

    “所以埃瑞克应该做的是,在建立共同利益的第一时间就让对方把全部的情感投射在他的身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更愿意深入了解他,才能在对方的心中留下更为深刻和立体的印象,否则就只是萍水相逢,匆匆过客,与酒肉朋友又有什么区别呢?”

    斯塔克觉得颇为有道理,于是就点了点头,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等等,席勒该不会一直就是这么对付我们的吧?”

    “从原理上来讲是这样的。”尼克耸了一下肩说:“但就像学徒与大师的区别,席勒做的不是很刻意,自然也就不容易被发现。”

    斯塔克深深地皱起了眉,他回想着席勒在山洞里的一举一动,但并没有抓到关键点,而这个时候娜塔莎开口说:“自然之处就在于,他会让你觉得是自己产生了好奇心,非要追问他的过去。”

    女特工把头发抚到耳后说道:“首先,用一个不合常理的事实勾起对方的兴趣,比如席勒一开始对这个宇宙的托尼说‘我不逃跑是因为我本身就是逃到这里的’,人类就是会对各种各样不合常理的事实感兴趣,不管这背后是否隐藏着危险。”

    “接着再说出一个让对方感到震惊的事实,比如席勒告诉托尼,他有外科执照,这不能说是不合常理,只是放在这个环境当中有些惊人。”

    “这完全的引发了托尼的好奇心。”娜塔莎伸出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并张开比划了一下,然后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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