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
席勒在回房之前听到已在门廊入口处的仆人们说道:“多么可怜的孩子啊,就连上帝都不愿意救她,突然对圣水过敏,难道不是上帝背弃她的表现吗?”
“说不定没什么恶魔,只是这孩子干了些什么让上帝不高兴的事,或许她没有虔诚祷告,尼赫莱特家族的女儿居然成了弃民,先生和夫人一定很伤心吧?”
席勒默默的听了一会,回到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叫来管家,并说:“请问神父住在哪一间房?我对于当地的教育典籍有些兴趣,想当面向他请教,不知能否带我过去?”
很快就有人为席勒引路,把他带到了神父的房门口,神父驱魔失败,按理来说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可席勒敲开他的房门的时候却发现,神父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和器具。
听闻席勒的来意,神父叹了口气,把门打开让席勒进来,还没等席勒说,神父就点了点头说:“我知道那不是什么灰尘过敏,有人往圣水里加了东西,这是我的失职。”
“那个孩子没有被上帝抛弃。”神父有些佝偻的转过身去说:“但她确实被抛弃了。”
“而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神父转过身,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席勒,席勒也注视着他说:“我懂那种感受,我和其他医护人员用一场几乎完美的手术挽救了一个先心症患儿,上帝对他再好不过,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在手术成功后的第三天他死了,因为他父母的财产纠纷让他被提前接出了医院,关闭仪器的三分钟后,他就没有了生命体征。”
“那时我也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席勒垂下眼帘说:“我结束了我的外科医生生涯。”
神父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开始不断的在胸口画着十字,嘴里祷告着,可却不断的摇头。
但席勒的眼神却突然变了,他上前一步。
神父的眼神呆住了,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后退了两步,然后他听到席勒用一种低沉的说:
“在他们的孩子去世的十二小时之后,来认领遗体的父母过度伤心,从医院的九楼跳了下去……而我也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