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件事。”

    阿尔弗雷德双手的小臂撑在膝盖上,手掌交握摸索了一下,抬眼看向布鲁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吧。”

    他以为布鲁斯想要报酬,但这也很合理,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坐在这里当个替死鬼也有其价值,这张与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的脸就足够他开一个极高的条件了。

    “我希望你能够把我当成布鲁斯·韦恩,对任何人都这么说,我就是你所熟知的那个小韦恩,把你对他所说所做的一切投射在我身上。”

    “我不明白。”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他接着说:“你的外貌比我的话语更能取信其他人,我说你不是也不会有人信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解决一部分生活上的麻烦。”布鲁斯用诚恳的眼神看着阿尔弗雷德,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有很多生活方面的事我顾不上,虽然听起来很幼稚,但我希望我在忙完之后能吃上点热乎的饭菜。”

    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睛,他从没有听过布鲁斯这么说过,每当他询问布鲁斯要吃什么的时候,布鲁斯都在回答“我很忙,阿弗,你决定吧”,甚至是“什么都别做,阿弗,我不饿,也没空吃饭”。

    虽然最终阿尔弗雷德还是会给他做,但布鲁斯几乎从来没表现出他对于食物的需要,似乎只要完全放弃对于物质生活的享受,进行那种苦行僧般的努力,就一定能换来回报。

    而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阿尔弗雷德知道不能,就算他也能看出来布鲁斯所做的大部分努力都是无用功,他很忙,但根本没忙到点子上。

    或者说,假装他很忙的这个过程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时间和精力,他甚至无力停下来回顾阶段性的成果并检验努力的方向,鼓起埋头往前冲的勇气已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而阿尔弗雷德望着面前的布鲁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极大的底气,就仿佛我可以随意玩乐,享受生活,顺手就把该办的事给办了,而且一定办得很快,办得很好,让所有人都满意。

    他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阿尔弗雷德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他点了点头并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去准备下午茶,老爷。”

    “不,叫我少爷就行。”布鲁斯回答道。

    布鲁斯纠正的话语让阿尔弗雷德皱了一下眉,这其实不合礼数,因为现在布鲁斯就是韦恩家族的族长,怎么还能叫少爷呢?

    但他没有多想,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厨房,令他惊讶的是,布鲁斯竟然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厨房前面的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坐下,并把装着手指饼干的桶拿了过来。

    他伸手拿过一根手指饼干掰碎塞进嘴里,有些含糊的说:“那么我想你可以听听我对此事的看法。”

    “对那些新闻报道?”阿尔弗雷德一边查看冰箱,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他觉得这个布鲁斯不太会在意那些负面新闻,他不够沉郁和沮丧,看起来不善于自我否定。

    “你知道这不是重点,记者都是闻风而动的鬣狗,他们的看法不是不重要,只是要扭转媒体风向、操纵舆论实在是太简单了,这并不是应对麻烦的重点。”

    阿尔弗雷德还没来得及嘲讽布鲁斯的狂妄,他就听到布鲁斯语出惊人。

    “我敢打赌,真正的安德金没死,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还一定在小丑的监督之下目睹了这一切。”

    “我太了解这个叫小丑的家伙了。”布鲁斯又掰断了一截手指饼干,叹了口气说:“他会制造一个非常明显的陷阱,给你带来足够的伤害,让你觉得这就是全部了。”

    “当你想要躲回巢穴之内舔舐伤口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最大的恶意并不在于此,他对于一个人的折磨是永无止境的,对任何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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