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你的自我的认识比其他人都要清晰,而将你身上的社会学属性看得很淡,即使是对奥丁告状,他也从不会说我弟弟如何如何,你儿子如何如何,他只会说洛基又这样了,洛基又那样了。”

    “比起回顾过去,托尔会用99%的时间来向前看,很多人把这当做是不长记性,太过鲁莽,但正因如此,他认识的你是此刻的你,而非过去经历的集合体。”

    “在他面前,你感觉不到半点往日经历对你们此刻关系情感上的影响,当你们待在一起,你们可以心无旁骛的注重当下,畅想未来,这是即使奥丁也做不到的。”

    “这令你深深地着迷,受他吸引,想要占有他的时间,因为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你都比其他时候更深刻的感受到你是你自己。”

    “或许你也没有意识到,你所认为的坚定的自我,其实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稳固,往日旧影令你痛苦,只是你始终逃避。”

    “向他人展示你自我的存在感更像是一时的镇痛药,而在托尔身边,你感觉到风浪平息,他对你此刻的独立认识像沉入深海的锚,因他存在,你无需彰显你自己,便能做你自己。”

    “这不光令你追寻,更令你上瘾,但如果显而易见的,你与他相处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你就会更加急迫的寻找另一个锚——你发了疯的想选托尔,但又想尽可能避开他。”

    “因为你知道,托尔的所作所为不过天性使然,他对任何人都这样,他没有意识到他对你的特殊意义,你也不想让他意识到,所以在事情尚可的时候,你选择维持现状,什么也不做,甚至是退避和主动放弃。”

    “至于你为什么不想让他意识到……你们之间仍存有一种微妙的胜负心,尽管你已尊他为王,承认你们之间的地位差距,但感情向来是两码事。”

    “你希望自己的手里能牵更多的绳子,避免将自己的绳子交给任何人,你……”

    席勒停顿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嗅探着些什么,然后开始朝着更深入的方向探索。

    “你不想让托尔安心,从始至终都是,你希望他始终对你不放心,你认为不能让他觉得‘洛基过得很好,别无所求,事情一直这样下去就可以’。”

    “但你也并非完全为了寻求他的关注或是牵扯他的注意力,你似乎是在寻求一种情感上的……公平。”

    “他能锚定你,你认为这是一种权力,所以他需要履行的义务,就是受到你的存在的烦扰,就像是‘你能对我做这个总要付出点代价’。”

    “因为他其实并不知道他能对你做什么,目前为止你还瞒得很好,这样你就赢了两次,既把托尔的一条绳子牵在了手里,又没有把自己的那条送给他,在情感上处于优势地位。”

    “在你们的关系之中,你如此争强好胜……也是天性使然。”

    “是的,你是一个通过占有和被占有来权衡自己存在位置的人——你占有的多,你的自我就更清晰,你被占有的多,你的超我就更清晰。”

    “当你拥有些什么,你就能主动利用自己的意识做释放天性自由的判断,当你被某些人以某些身份拥有,你又会受困于良知和道德,所以你不完全好,也不完全坏。”

    “你希望占有托尔又被他占有,希望能够在他面前释放自我的自由天性,又希望你们两个都处于至亲之人的牵绊之中,遵从社会学意义上的,必须要对亲人负责的规则。”

    席勒的手指规律的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显然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他惊人的天赋正在全力运转,房间的空气中充斥着思维的回响。

    “目前的局面是,托尔一步又一步的走入了新的人生阶段,他登基加冕,结婚生子,新的人生阶段总是机遇与挑战并存,但不论是机遇还是挑战,你显然并非他的主旋律。”

    “你与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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