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藤蔓已经攀援到了阳台的下方,显然是帕米拉在偷听,而她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调整了一下裙子的肩带,借此动作,隐形的纳米窃听器无人机以极快的速度飞到了阳台的侧面并贴在了墙上。

    斯塔克站在前面,双臂张开撑在阳台上,几乎挡住了整个阳台,席勒如同茕茕孑立的孤影站在他的身后,整个人沉入房间的阴影之中。

    “多重人格?分离性身份障碍?你让我怎么相信这荒谬的一切?精神病患是你用来逃避你我之间关系的借口吗?”

    “恐怕我的专业性不允许我这么做。”席勒的声音很低沉也很缓慢,透过电子设备传过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像在很远的地方作响。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答案。”斯塔克点了点头说:“逃避话题,从不正面回答任何问题。”

    “我很抱歉。”席勒说:“但我仍然很高兴你能受邀来参加这次宴会。”

    斯塔克抿紧了嘴唇,他最终还是转身回去,紧盯着席勒的眼睛说:“既然你对你的专业程度很有自信,那为什么不来分析我呢?”

    “正因我对你感到抱歉,我才不会这么做。”席勒轻轻摇了摇头,垂下眼帘,房间中的黑暗让他睫毛下的阴影更浓,心灵的窗户被完全的关闭了,泄露不出半点情绪。

    “如果我将精神分析当做武器,那么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它,相反地,你们会敞开胸怀向我寻求一个真相,但当刀刺进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逃避现实的人吗?”斯塔克的情绪显然很激动,甚至能够透过他尾音的颤抖看出一丝歇斯底里。

    “逃避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你。”席勒把一只手放在门框上,看着斯塔克说:“显而易见,你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但你却用这一点来模糊其它的问题,你真的还要纠缠下去吗?”

    “只是其它问题根本不肯给我解决的机会。”斯塔克冷哼一声,又轻蔑的转过身去,“他们抱成一团,自诩正义,我没想到你所给出的答案也这么庸俗,‘沟通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哈?”

    “我说过了,你不会想被再刺一刀。”席勒迈步走上前,把一只手放在了斯塔克的背上,但没有看他,而是凝视着窗前的藤蔓说:“你的血已经快流干了。”

    斯塔克好像因此而彻底崩溃了,像一座坍塌的堡垒,从内部溃败、逐渐塌方至外缘凝聚、收束、蜷缩。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斯塔克紧紧地抓着阳台的护栏,咬着牙瞪着席勒。

    席勒并没有说什么你总会出现之类的话,他只是说:“正因如此,你才会收到邀请。”

    席勒走到了斯塔克的背后,可此时的斯塔克已经没有力量再自信的把后背交给任何人,他有些匆忙的转过身来,把身体向后仰,腰部紧紧贴着栏杆,盯着席勒的脸。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大概只有半步之遥,斯塔克认为他做了人生当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在他最虚弱的时候送上门来,然后才发现迎接他的不是什么能理解和帮助他的挚友亲朋,而是比他原宇宙的麻烦恐怖的多的野兽。

    “先说说你遇到了什么吧。”

    斯塔克刚想开口,席勒就又补充道:“当然这并不是精神分析必要的过程,但我认为你可能需要倾诉,我愿意听听。”

    斯塔克撇过头去。

    “我猜你应该能想象哈,那群超级英雄团结一致起来对付我,在所有灾难结束以后,这是理所当然的。”

    “纽约和哥谭融合的新城市被打成了一片废墟,在此之后,法师们发现其中的某些建筑碎片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力量,那是一种极为黑暗又难以捉摸的力量。”

    “神盾局也获得了同样的碎片,更致命的是,奥斯本集团也拿到了样本,这并不困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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