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把问题搞得简单点,席勒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这帮哥谭人哪来的那么多弯可绕,果然自己按时计费是对的,纽约人和自己讲话都争分夺秒,从来不啰嗦。
“凶手名字。”席勒只说了一句话。
布鲁斯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他感觉不到任何席勒的态度,不知道他是否提前知道,是否在过程中察觉到,是否已经意识到。
以后不管几个孩子学习怎么样,快乐健康就好,布鲁斯想,考试这玩意儿真是太讨厌了。
“阿曼达·沃勒。”布鲁斯视死如归般的吐出了这个名字,并说出了最后的关键信息,“她回来之后给我打过电话,忏悔卡特尔和她父母的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早说这句不就得了吗?席勒在心里无奈的想,一个特工头子为了私仇杀了一个贩毒组织的成员,把这句话放在第一句说,现在他都到家睡觉了。
但是席勒还没忘了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找到凶手结案了,还叫什么添乱?
“你确定吗?”质疑的语调相当明显。
布鲁斯和戈登心里都咯噔一下。
“还有同伙。”布鲁斯不得不又抛出一枚棋子,并说:“从案发现场来判断,不是一个人完成的。”
“那么他是谁?”
太尖锐了,布鲁斯想,这种连续的追问真的太难应付,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说:“能够用以判断的证据太少,需要继续调查。”
“嗯,继续。”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布鲁斯知道自己终于用得上组织好的语言了。
“毫无疑问,这人不是普通的罪犯,也不是超级罪犯,他是一个连环杀手和精神变态狂,他将尸体摆放成这样,是因为他有想要表达的独特含义。”
“这类人通常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对话,这具尸体显然就是他对话的渠道,之所以说是对话,是因为案发现场的仪祭氛围相当浓重。”
“祭品被宰杀,摆放成精美的样子,放在托盘当中用于展示,这就像是一场仪式,但展示并不是重点,因为尸体没有面朝我们,所有能用于展示情绪的器官都朝向上方,说明凶手不是给我们看的,而是给上帝看的。”
“他是一个有神论者,认为天上有神明,而与神明沟通的唯一通道就是祭祀,就是通过将罪人展示给上帝,来获取上帝的垂怜。”
“一派胡言。”席勒评价道。
布鲁斯沉默了。
笑话,席勒想到,我要不打断你,你们怎么能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一派胡言呢?
席勒开口说:“祭祀明显不是这场谋杀的主题,你会如此感觉,是因为凶手让你这么感觉,他费尽心血布置了一个祭祀现场,想把这里展现成一个虔诚信徒精神错乱的结果。”
“实际上他既不虔诚,也没有精神错乱,他非常精明,且对这起案件的起因和结果都抱有悲观的态度,一种黑格尔式的悲观,即认为这世上的一切悲剧的本质都是伦理的自我分裂与和解。”
戈登已经开始听不懂了,而布鲁斯在回忆黑格尔的悲剧理论是什么,不出所料,想起了每一个字,就是组合在一起不太好理解。
“这场谋杀的主题是‘安提戈涅’,毫无疑问,要么凶手是黑格尔美学主义的狂热推崇者,要么他正在身体力行的践行着此类主义。”
“那是什么?”戈登有些茫然的问。
“一位公主不顾国王禁令安葬了自己叛国的兄长,而被国王处死,一意孤行、固执刻板的国王最后也妻离子散。”布鲁斯总结道。
但他确实没看出来这场凶杀案和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他发誓,他在摆弄尸体的时候,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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