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影响不能是粗暴的操控,因为对方也是一个心理学家,一旦察觉到不对,必然适得其反,而必须得是精巧的潜移默化的,不易被发现的。
甚至仅仅只是简单的博得好感,也不算全无收获,能加一分印象分就加一分,当然如果有机会更进一步,查尔斯也绝不会放弃。
有很多人说,从漫威展现的剧情来看,变种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社会之中既无应对他们的方案,也无解决问题的尝试,许多剧情看起来太过空想。
但实际上在年轻的泽维尔所生活的20世纪30年代当中,他们已做过无数次尝试,甚至在发现自己的儿子是个变种人之后,查尔斯的父母也曾利用自己的金钱和权势去影响某些政策的制定。
但是可惜,变种人确实是个完全不可控的炸弹,太弱就受欺凌,太强就受忌惮,这是社会亘古以来的规律,没有人能够改变,泽维尔想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只是现在仍在探索。
于是他开口问:“您怎么看待变种人?”
席勒写病历的动作停下了,他抬头看向查尔斯,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其中的疑惑不似作假,于是他十分审慎的开口道:“我并不能说我们宇宙变种人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但我认为从所有宇宙的平均情况来看,我们算是比较好的。”
“他们做了什么?”查尔斯指的是变种人的领袖,他认为那可能是自己,但或许也有别人,目前他还没有去查证,没来得及查证。
“他们走出去了。”席勒向他强调道:“地球探索宇宙的脚步迈进,变种人必然做出改变,他们自有其优势,所以先人一步。”
“他们对这种状况感到满意吗?”
“仍有分歧,但绝大多数人所思所想所努力的方向基本一致。”席勒轻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背后的书架上,开始查看书籍。
“至少绝大多数的变种人并不满意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以往他们不知道他们要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改变,但现在他们至少有了一条通用的路可选,地球不行的话,就仙女座星系吧。”
查尔斯点了点头,他能理解席勒所说的,在他所生活的那个年代,很多变种人悲愤愤慨,甚至是用行动抗争,但他们其实没有选择。
要么选择忍受,要么选择反抗,要么死要么活,不斗争到底,也不能选择离开,因为他们无处可去,是他们故乡的异客,同党中的异类。
或许把普通人和变种人分开会是一条好路,查尔斯想,但具体必须要看变种人的新家园是否比地球更好。
他刚想到这儿,就听到席勒说:“这并不是一种分割和种族隔离,所有能够离开地球的变种人必须都要先认同泛人类文明圈的身份,认同他们是人类的一员,而不是生活于太阳系的什么新种族。”
查尔斯皱起了眉,他摇了摇头说:“但我认为我们大不一样,差的太多了,几乎没有什么寻找认同感的基础。”
“真的吗?”席勒转过头来笑着看他,查尔斯感觉到有些疑惑,因为他不知道席勒在笑些什么。
是在笑他的年轻吗?可绝大多数年轻的变种人与他所持的观点完全相反,他们认为变种人与人类之间还有求同存异的可能,而不是极为悲观的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种族。
查尔斯的这种思想只会出现在一些饱经风霜的老变种人的心理,越看得明白就越悲观,席勒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先来谈谈你的实习问题吧。”席勒转移了话题并说:“我认为盲目的降低督导时长是不可取的,但是太过拖延也不好,但我们可以将判断督导时长是否够的标准变得更灵活一些。”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