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茶叶,泡了一杯更香的茶,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吃曲奇饼干。
“我叔叔打算去空间站上工作。”彼得还是先提起了这事,“你觉得怎么样?医生。”
“是星核站吗?我觉得挺好的,那个站刚建起来,设施都比较新,条件非常好,而且还有各个国家的技术人员,能够进行国际交流,对于职业发展很有好处。”
“是的,但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安全问题。”彼得叹了口气说:“我叔叔哪儿都好,但他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实在是太脆弱了,三天前我们实验室就有一个人因为操纵不当,手掌被炸了个大洞,流了很多血。”
“是的,普通人的身体太脆弱了。”席勒没有否认这一点,他说:“事实上他们的精神比他们的身体还脆弱一些,如果你去精神科的住院部转一圈,就会明白这一点。”
“不过你得承认,现在我们所拥有的繁盛社会都是普通人打造出来的,如果他们只有脆弱这个属性的话,怎么可能创造这样的奇迹呢?”
彼得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说:“你说的对,医生,当我去看望那个被炸伤的同事的时候,他说他知道做实验有风险,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但他还是选择进实验室。”
“但其实他受伤的时候,他疼得很崩溃,嚎啕大哭,就像快要疯了,可当他获得了治疗,甚至伤口还没完全好的时候,他又说他没事,对那些疼痛忘得很快。”
“因为有更多比疼痛更值得去思考的事。”席勒双手放在桌面上说:“这就是进化大脑的优势,思维是治愈疼痛的最好的良药,擅长在一切情况下安慰自己,自圆其说。”
彼得走后,大卫进来了,这是一个并未出乎席勒预料之外的访客,他知道大卫迟早会来。
“你好。”席勒对他笑了笑说:“想谈谈变种人吗?”
“我没法读你的心。”大卫看着他说:“这说明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是,但我是个精神病人,精神疾病患者通常能够克制读心能力者,因为他们的脑子里实在是没什么理智思维。”
“我看到了很多个你,你也是分离性身份障碍的患者吗?”
“当然不是。”
出乎大卫预料的是,席勒否认了,大卫眯起了眼睛看着他,席勒摊开手说。
“我病得可比你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