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开时都非常精准,缝合的时候也分毫不差,或许他在切开伤口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创作出一幅怎样的作品。”

    “因为只有足够隐形的刀口才不会让手术的缝合线影响这些装饰缝线的效果,不会喧宾夺主,而是……”

    “你能不能别说了?”戈登说:“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艺术品位的连环杀人魔,或者你可以留到某天上法庭说。”

    瓦伦丁撇了撇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他手上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

    也正因为他不愿意用过快的动作破坏刀口和缝合线痕迹,这一张人皮是如何被裹上去的就是如何被拆下来的。

    头部被分为了两个部分,刀口从耳后一路向上,整个后脑部分的皮肤是完整的,令人惊叹的是五官部分的皮肤也是完整的,并非被切开再被分别缝上去,而是一整张人皮面具。

    当最后一条缝线被剪开,瓦伦丁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脸部的人皮。

    露出的是克莱的脸。

    他像个复活的僵尸般猛地弹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开始疯狂呕吐,可正因为他这剧烈的动作,缝线和伤口当中渗出更多的血液,几位警察退得更远了。

    “你能老实点吗?”瓦伦丁说:“这些装饰线可都缝在你的皮肤里,这么挣扎你不疼吗?”

    克莱只是发出无意义的大叫,瓦伦丁凑过去仔细看,才发现他的嘴唇也被缝上了,同样用的是隐形缝线,缝得非常精巧。

    “看来得让他冷静一下了。”乔纳森回头看向戈登。

    戈登把头撇开,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想干什么你就干,我什么都没看见。

    乔纳森掏出一支针剂扎了克莱的脖子上,没多一会克莱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这也让瓦伦丁终于能安静的干活了。

    不多时他就把整张人皮给扒了下来。

    这张人皮惊人的完整,只在右侧胳膊腋下到脚踝有一整个完整的切口,其他地方全都没有被切开。

    先不说他是怎么只利用这一个切口把人给塞进去的,关键是他可以利用这一个切口把皮剥下来,简直可以堪称巧夺天工。

    瓦伦丁看着那完整的人皮茧不住的感叹。

    现在没有了内部支撑的人体,人皮茧更完整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它看起来就像是参加亡灵节用的礼服,如果不说这是人皮做的,人们一定会感叹工匠心思巧妙,审美高超。

    更重要的是,在经过了克莱的一番挣扎之后,血液从缝线的伤口处留下来,将那些原本颜色过于鲜艳的缝线浸透成了统一的黑红色调。

    挣扎出血越是厉害的部分,比如关节处,颜色就越趋向于血液的颜色,而那些没怎么动的部分却还是原来鲜艳的颜色,这在略深色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种绚烂的渐变,像是由生到死的过渡。

    一个人的死亡不是结束,他生前的一切将会成为另一个人的茧,要么勒住幼虫让他窒息,要么让他破茧而出、重获新生,仿佛在昭示着阿兹特克的那句传统谚语——“死者在棺,生者狂欢”。

    屋内一时沉默无语。

    半晌之后戈登长出一口气,对着自己的下属招了招手,让他们把浑身是血的克莱抬上担架送去医院。

    克莱再醒来时浑身都缠着绷带,戈登和几个警察在旁边说着些什么,而席勒和乔纳森以及瓦伦丁站在门边。

    克莱醒来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叫,在看到席勒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他拼命地挣脱了被子的限制,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喊道:“你这个该死的杀人魔!!!”

    “戈登局长,你为什么不逮捕他?!他把我封进了一张人皮里!!他这个该死的变态、疯子……”

    席勒转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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