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斯特兰奇的眼睛问:“你不想要一个这样的人吗?他会对你付出全部的情感,只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为了你不惜毁灭世界,毁灭自己,真的不想要吗?”

    斯特兰奇的嘴唇动了动,但更像是抖了抖,就好像本来也没什么话说,只是做个姿态而已。

    因为他知道不会有别的答案,就像他不能违心的说他不想要十亿美金一样,在他看来,这甚至是比一大笔钱更容易扭转他整个人生的东西。

    “你知道不会有这么个人的。”席勒把他从思考当中拽了出来,用冰冷无情的现实打破了他的设想,席勒接着说:“你的理智、你的逻辑都在告诉你这个答案,永远不可能有这样的人,但你还是发了疯的想要,因为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一个人越靠近他的原始本能,这种劣根性就体现的越发明显,他就越容易被变成一个绑匪,勒索无穷无尽的情感。”

    “只要你永远表现得你能给,他就会无穷无尽地向你要,在有这种选择的时候,永远不去选别的答案,这可比爱情、友情之类虚无的词汇可靠多了。”

    斯特兰奇陷入了很明显的思考,然后他说:“但这很卑鄙,这会毁了某个人的。”

    “不,这种关系不健康,但不卑鄙。”席勒说:“给人以希望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的情感,不论以什么方式,只要能让一个人时常从你身上感受到希望,你就是一个高尚的供给者,而不是卑鄙的勒索者。”

    斯特兰奇在轻轻地吸着气,似乎在抗拒接受这种观念,但最终他的神色还是松动了,紧抿着的嘴唇放开了,眉头轻轻地皱起来,拇指绕着食指的指尖打圈。

    “或许你可以去试试。”席勒接着说:“下周会有一场橄榄球赛,赛后会有一个派对,蕾妮会出席,而你恰好在那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旁观课……”

    “你是说让我告诉她这件事,好让她故意来邀请我吗?”

    “反了,是说你听说了派对,但是实在没空去,说你对她感到抱歉。”

    “但她根本就没想邀请我,难道我要表现得像是别人邀请了我一样吗?”

    “不,你要相信,至少做出一副相信她一定会邀请你的样子,然后为自己会缺席并不存在的邀请而感到深深的抱歉。”

    “这听起来太难堪了,她根本就没想邀请我,她自己知道这事儿。”斯特兰奇说:“完全像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是的,她还没邀请你呢,你就为不能出席而感到这么抱歉,如果她盛情邀请你,你却依旧不能去,那她既不会在赛场见到你,又能够让你对她更加感觉到愧疚,她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听起来像是某种……道德勒索?”

    “可她才是勒索者,她希望你对她感觉到愧疚。”

    “可蕾妮不是这样的人。”

    “喜欢我的没有好人。”席勒说:“扮演一个人质就永远只能遇到绑匪,但如果你真的认为爱情大于占有,也就不会来找我了,不是吗?”

    斯特兰奇显得非常纠结,看着这张更为年轻的面庞,席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轻轻叹了口气,笑了起来说:“你完全可以去试试,如果她对你说其实我完全没有想邀请你,是你误会了,那恰恰是你喜欢对了人,证明你眼光不错。”

    “但是……”

    “她甚至已经伟大到连这种送上门的情感资本都不勒索,难道还会把这件事到处宣扬吗?还会不停地提起让你难堪吗?”

    “如果她选择勒索,就证明你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你想占有,她想利用,你们两个刚好相配,最好相害到老,不是吗?”

    最后一句话好像一把锋利的锥子刺破一块冰,斯特兰奇几乎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你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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