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了,于是做出严肃的姿态说。

    “我是认真的,小子,虽然特工组织当中各种互相卧底的情况很常见,但他的来头格外不凡,和我们几乎所有人都不是一边的,所以你不要指望如果他想针对你,会有什么正义使者冲出来救你。”

    “他们人多?”

    “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且大多数无耻下流,不择手段。”

    “比我更无耻?”

    特工刚想点头,忽然又想到这个青年刚刚做了什么,他暴起发难之前甚至没有半秒钟的犹豫,残忍的不带半点感情,凶猛地更像是一头原始猛兽,捅穿别人喉咙的一瞬间,把那种冷酷至极的暴力美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忍不住问道,然后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席勒的脸,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但很快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席勒也在观察着他的反应,因为他也要确定一些事,比如超我抄的背景故事到底抄了多少。

    如果抄的比较多,他就得想办法把以前的事给糊弄过去了,至少也得找个正当理由,否则之后被尼克查到可就不好了。

    “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特工说:“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别和他们正面硬碰硬,否则不论你是谁,都有你好果子吃。”

    “多谢你的好意。”席勒把绷带打了个结说:“好了,你的生死逃亡倒计时要开始了,请吧,先生。”

    那个特工一瘸一拐的走出教堂的大门之前,回头看了席勒一眼,而席勒正站在耶稣相面前低头祷告,低低的声响被远方的雷鸣声遮盖。

    在被雨水浸润的冰冷的台阶之前,在长长的鲜血痕迹的后面,在高高的尖锐的穹顶之下,鸦群喑哑鸣叫的环绕中,特工听到了低沉的、若隐若现的俄语。

    加勒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片水中,还有更多的水从地窖的门板缝隙当中渗透进来,他的脖子非常疼,但伤口已经快愈合了。

    他眼前仍旧只有一道一闪而逝的残影,动作快得让他根本看不清,也来不及反应,他无法将这道残影与那个灰色眸子的青年的身影联系在一起,后者是个学生,前者是个令他看不透的暴徒。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来,在记忆中描摹着席勒五官的每一处细节,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地抓住旁边地窖门下的梯子。

    几十秒后他转身登上梯子,地窖之外大雨倾盆,雨水冲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鲜血,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什么痕迹,于是只是眯眼看向远方路口处闪烁的红绿灯。

    红绿交叠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酒精的味道在朦胧的光线中几乎凝成有形的雾气,把那些嘶吼和尖叫传得越来越远。

    一身酒气的席勒从舞池当中挣脱出来,缓缓抬头用手掌根部蹭去下颌线上的唇印,低着头坐到了吧台前,似乎只是想缓一口气。

    “看起来那帮小贱人让你很难做。”红头发的调酒师坐到了席勒的对面说:“水割?”

    “不,那太烈了,我喝的够多了,来杯果汁吧。”席勒露出了个醉醺醺的笑容。

    “马天尼。”女调酒师自顾自的下了结论,她说:“顶多给你来点柠檬汁,你跑不了的。”

    “拜托,女士。”席勒依旧在笑,眼神有些涣散,用有些颤抖的手低头把烟放进嘴里,咽了咽口水说:“这周末可还有一场呢。”

    “橄榄球派对?没想到你还真去。”女调酒师挑了挑头发说:“丽贝卡跟我说,她根本没把握把你叫去,你太受欢迎了,看着你的眼睛,她没办法说出那些狠话。”

    “女士们总是很温柔。”最后一个词的读音堪称旖旎缱绻,就好像有过亲身体会,席勒又喝了一口刚递上来的酒,长出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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