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怪到一个人头上,那就只能怪上帝了。

    但是焦虑症却不是如此,人们对此类疾病知之甚少,并不觉得它是个什么很严重的病,也不能深切地了解到这种病的痛苦。

    对于医生来说,治愈这种看起来并不严重的疾病似乎是医生的本分,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岂不是显得太没用了。

    很多年轻医生都会有此疑惑,明明看起来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就是反反复复治不好呢?

    这会让很多医生陷入自我怀疑当中,然后逐渐认识到一个与常识完全不符的事实——这种病它就是治不好的,专业水平再强也没用。

    这对一个医生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成为一直纠缠他们的梦魇。

    斯塔克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种不治之症,所以他从来没对席勒说过你拿我那么多医疗资金,怎么连个焦虑症都没办法之类的话,甚至极端的否认自己有病,这样就能不拖累任何人。

    斯塔克向来是不愿意拖累任何人的。

    但席勒好像总能从无数条死路当中找到一条活路,他找到了这种不治之症的唯一一种解法。

    更让斯塔克感到复杂的是,他知道席勒是一个很讨厌重置时间线的人,虽然现在看起来结果上确实没变,玛利亚和霍华德都活着,但是这意味着席勒曾经很多的努力都被抹杀了。

    比如去找死亡谈条件,去想办法复活玛利亚和霍华德,在被修改过的时空上,这些全都不存在了,玛利亚和霍华德本来就都没死,自然也就不需要复活。

    这可以说是打破了席勒的原则,甚至让他之前一些阻止宇宙重启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可笑,但人类反感的从来不是双标,而是双标的对象不是自己。

    一旦双标的对象成了自己,那双标就变成了愿意为你打破原则,人们只会把这视为自己一生的幸运。

    斯塔克也是如此,他并不把这当做是一个医生的执念,这应该是一个朋友的执念。

    可想到这里,斯塔克就别扭了起来,席勒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扭转了自己的过去,那自己又怎么回报呢?

    当然,人们常说朋友之间是不需要回报的,但斯塔克只把这句话当放屁,对斯塔克来说,对别人有所亏欠是比让他死了还难受的事。

    他必须得想想办法。

    好不容易回到了阿卡姆疗养院的卧室的席勒长出一口气,让这两只火鸡给自己找事儿,这就是报应!

    奥创不禁要问,“报应在了哪里?”

    席勒一边吹着滚烫的咖啡一边说:“他俩又不知道我穿越回去是为了补全背景故事的,肯定觉得我是为了他们两个。”

    “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开始想方设法的回报我了。”

    “这有什么问题吗?”奥创又问。

    “我有什么可被回报的呢?”席勒说:“除了背景故事上有一点小小的差池之外,我简直无懈可击,他们还能怎么回报我呢?”

    奥创略作沉思之后说:“他们好像一直在尝试治愈你。”

    “但是我无法治愈。”席勒很直白的说:“要是他俩能把我治愈了,阿纳托利当年还用那么抓耳挠腮,他可是真正的狠人。”

    席勒略作思考之后说:“我应该试图让他们理解,并不是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把我变成了现在这样,从来都是我塑造了我自己。”

    “如果他们一直认为我有苦衷,就会总纠结于过去,试图找出那个让我变成现在这样的问题,但实际这个问题并不存在。”

    “阿纳托利也曾经尝试这么做过,他了解我真实的过去,他也曾认为我所遭遇到的那些事是我现在的状态的罪魁祸首。”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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