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被他吓了一跳,转过头,但是不与席勒对视,而是斜着眼睛往上翻,就那样觑着席勒。
“你好,尼格玛先生,我是席勒,哥谭大学心理学教授,布兰德医生是我的朋友。”
席勒掏出名片递给了爱德华,同时打量着他的脸,确实和大部分谜语人长得差不多,不过更年轻一些,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从表面上看不出是个精神病人。
但是他把手伸出来时,席勒能够明显看到他有些肢体障碍,翻手腕的动作比较僵硬,把名片拿回来揣进口袋里的时候,肩膀像是被锁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流畅自然的用力。
“你做过电击治疗了?”席勒问道。
爱德华沉默着点点头。
“你感觉如何?放松一点了吗?”
爱德华还真是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缩着脖子点了点头,他没有流露出什么害怕的情绪,因为现代的电击疗法是要完全麻醉的,也就是说你躺上手术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主要是用于刺激神经,帮助恢复。
他的表现有些出乎席勒的预料,因为这一类型的精神病人应该在交流时表现得更亢奋,甚至是滔滔不绝,在常人看来是胡言乱语,但心理学家却可以通过他们的语言逻辑推断出他们现在的状态。
爱德华表现得有些羞怯,也很沉默,这其实是一种好的预兆,因为面对陌生人确实应该是这样,席勒又表现出一些压力,他要是还能亢奋起来才是不正常的。
学会回避是类似的精神病人康复中重要的一环,这能帮助他们建立正确的社交思维,减弱他们的攻击性,看起来布兰德虽然嘴上一问三不知,但是治病还是有一手的。
“最近感觉如何?”席勒减轻了施加的压力,放缓了语调问道。
“挺好的,一直都还不错,爱德华说。”
“你住在哪个病房?或许我之后可以去看看你。”
“7013。”爱德华说:“我能在门上留下谜语吗?”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席勒刚说到这里就想到7013的隔壁7014,就是科波特母亲住的地方。
“你认识科波特夫人吗?”
爱德华好像终于从那种回避的状态摆脱出来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她很好,但她病得很严重,科波特会给我带谜语书,他会读它们,回答出我的谜语……”
席勒发现爱德华的嘴角和脖颈上的肌肉仍有些抽搐,这应该是服药的后遗症,但是基本的语言逻辑是清晰的,提到谜语的时候也没有不正常的亢奋,确实和其他的谜语人不一样。
“我知道你很喜欢谜语,那你现在是更喜欢有谜语还是没有谜语的生活?”席勒又问。
这一次爱德华思考了很久,然后说了很长的一段话。